水澡,有的睡大觉,有的拉野屎,有的吹牛皮,有的吃火锅,有的狂跑,有的自虐,有的干活,有的上床,有的念佛,有的杀人……
布先生呢?
他是如何消除恐惧感的?
他什么也没做,他只是缓步来到集市中的一个人面前,停下了脚步。
那是一个怀抱马头琴的“西域”青年琴师,高鼻深目,奇装怪服,一看便知不是中土人士。
布先生问:“带伞了吗?”
青年琴师操着蹩脚的官话答:“下雨出门怎么会不带伞?”
布先生又问:“雨伞够用么?”
青年琴师腔调怪异的又答:“今天的雨势太大,所以我带的伞也足够多,八百把雨伞,足可撑起‘七道街’的整座天空。”
这青年琴师说完这句话,就移步,与阴阳脸中年汉子、戴花镜的老学究以及背着画布的少年并排站在了布先生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