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下,五辆马车,匍伏向前行进着。
第一辆马车,是楚羽掌辔。
第二辆马车,有二镖师控疆。
第三辆马车,为小蜻蜓驾辕。
第四辆马车,被伙计和马夫驭骑。
第五辆马车,给柳舒逸乘驶。
有武功最强者楚羽开道,由功力次一级的柳舒逸断后,以头脑清楚、心思灵便的小蜻蜓居中,这样的次序安排,显然大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土岗林立,草原无尽。
行了一程,马匹开始吐着白气,顿躇不前,牲口累了,需yào
补充水料,几个镖客肚子里也想起了“咕咕”的响声,大家都饿了,需yào
充饥休息,楚羽只得命令镖队停了下来。
使“齐眉棍”伙计跳下马车,湿布往脸上一抹道:“这七月的天,真是要热死个人啊!”
楚羽带柳舒逸坐下,无精打采地道:“师妹,我们也席地作息一下吧!”
马夫是个胖子,比较耐不住热,不住地揩着汗,道:“唉,大热的天,现在有口酒解解暑气就太好了。”
只听一阵咕咕之声,原来使钩的镖师掏出他腰间的一袋酒,尽往嘴里倒,看得胖马夫原本粗壮的脖子都长了。
使刀的刀条脸镖师叹道:“既然咱没喝的,我们就吃些干粮吧。”于是打开自己背囊,寻出干粮,大家一同吃了起来,吃了一半,使刀镖师见胖马夫起身离去,忙问道:“兄弟,才吃一半,你又去哪?吃饱了不成?”
胖马夫尴尬地笑道:“没饱、没饱,俺喝水太多,大小姐和蜻蜓妹子在这里不方便,俺想找个僻静地儿放一下水罢了。”说着话,他就往一座土岗后面转去。
使钩镖师喝了一大口酒,笑道“我看他呀!就是懒驴歇磨屎尿多!”
使棍的伙计大笑起来。
柳舒逸道:“照现在的速度赶下去,看来明天傍晚我们就能到达地头,完成养父交托的任务。”
使刀镖师嘴里边沾着干粮,道:“嗯,今天倒没有发生什么事……”
楚羽沉声道:“你们不觉着今天太过于安静了吗?”
柳舒逸狐疑地问道:“难道师兄觉着哪里不妥……”
楚羽解嘲地一笑,道:“但愿是我多虑了,但我总觉得,‘踏雪折梅’染兮遥是绝不会甘心收手的……”
一提到“染兮遥”这个名字,各人面色都沉重下来,心头上也均有一道无法挥去的阴影。
楚羽继xù
道;“这几天,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而且有被跟踪的感觉,但又见不着跟踪的敌人在哪儿,染兮遥正是最可怕的无形敌人,他可能就在我们的咫尺之间……”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