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的道:“你们‘青衣楼’在我们‘大风镇’都做过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自己心里知dào
,别装模做样的来消遣大爷!”
四个少年轿夫,已经三个有了怒意,另外一个浓眉大眼的光头少年僧,更要挽袖子冲上来——
那恭顺的中年人,抱拳一礼:“兄台上下怎么称呼?”
虽然对方人多势众、即使自己还要照顾一个半疯的孤女,那彩服汉子依然挺起胸膛,面无惧色的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风堂’无名小卒彩戏师是也!”
“在下‘青衣楼’欧阳恭,”那中年人道:“我想阁下一定是误会我家公子爷了,要知dào
,家有千口,主事也并非我家大公子一人,明白了吗?彩戏师先生?”
彩戏师当时就是一顿:要知dào
,说话的这个“恭敬不如从命”欧阳恭,在江湖上也是个赫赫有名的人物,他与轿后的“财源滚滚”孙财跟“发昏章第十一”梁发、以及丧命在“骷髅盖”一役的“喜从天降”唐喜儿,当初并称“恭喜发财”(参见《霸王命》、《骷髅盖》卷),曾经名盛一时。这样的人,说出来的话,自然还是有分量的。
“不管怎么说,布伯跟胡灵儿这两个男女煞星,都是你们‘青衣楼’的分楼主,”彩戏师仍旧抱有敌意的道:“他们在我们‘大风堂’帮着熊二害人,你辰源大公子就难辞其咎!”
辰源声音低沉的道:“二公子闹得动静越来越大了,派遣两位分楼主、公开插手‘大风堂’的家务事,居然也将我这个做大哥的瞒得严严实实,楚羽太傲气了,总想做一番大事也,真怕他将来走柳生的老路。”
少顿,辰源向炉火正旺的大车店门里一引手:“外面放大,我们进去说吧!”
火苗迎着少女痴茫的面颊,等彩戏师一口气说完,比较没那么激动的时候,辰源才平静他说:“兄台既然已经知晓了事情的真相,这里就已经不是你久留之地,你打算怎么做?”
“我早就想好了,虽然我在把玩柳三更交还给我的‘西洋镜’时,无意中发xiàn
了魔镜镜面记录了熊东怖勾结官府害死十三当家的一些罪行,但图像相当模糊,早跟熊二穿一条裤子的蔡鋆那狗官,必定以‘夷国淫巧之物不能为实’做由,一口加以否决,再加上人证小蜻蜓受刺激过度,证言也难以在公堂起效,与其像柳三更那般被人灭口,还不如带着小蜻蜓北逃‘塞外’,去找三爷的好朋友冷城主,只要冷城主救出三爷,十三当家的冤情就有伸雪的希望,‘大风堂’就有救了!”彩戏师眼睛发了亮,激动得两颊充了血。
辰源倒有隐忧,半晌才自语道:“我仍不明白,为何你弯远道去‘凉城客栈’找冷城主,而不就近先去‘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