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先生跟诸葛老夫子不也是结拜兄弟吗,你们两个不也是睡过了吗?”
朱七七的眼睛,像剪出许多爱恨情愁,但一剪就一剪,一截是一截,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她道:“我七奶奶爱跟谁睡就跟谁睡,尊驾管不着!”
大家静了一会儿,仿佛可以听见熊东怖腰间“屠刀”饥渴的声音。
辰源忽向熊东怖一揖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二爷与七奶奶既然有苦衷,辰源叨扰多时,就此告辞了。”
熊东怖忙起身道:“七嫂快人快语……有失礼之处,尚请大公子多多见谅。”
“不敢当。”辰源道;“倒是辰源先失礼了。”
风大。
雪还在下。
雪街上有数行交错成三叉形和梅花状的蹄印,还夹有梅花状的蹄印,那是鸡和狗走过的痕迹,树下雪堆里还有几只被冻僵的麻雀尸体。
“青衣四小生”合抬着快舆小轿,三大青衣键者前后护拥,天晚之前,健步如飞地飞进一座幽深古墓,腿上染着泼墨般的泥雪水花。
风雨将夕,一帘幽静。
一个下颔尖尖、眼波灵灵的羽衣女子,像一个影子般的坐在帘子后,仿佛那儿只有一个风华绝代的影子,没有人。
辰源就隔着彩贝串成的帘子,与云端姑娘说话。
妾在帘里。
郎在帘外。
四名武功甚高的抬舆少年男女轿夫,远远见到年轻俊逸的公子与美丽成熟的古墓女主人,一在帘内一在帘外的对谈,那种感觉,就像一对举案齐眉的恩爱夫妻一样。
“听说她很美……”这是勇武壮硕的少林生的臆想。
“我也听说了。”这是古朴清瘦的武当生的遥视。
“我很想知dào
她有多美。”这是骨感英丽的峨眉生的嫉妒。
“一定不比三姐你美。”这是儒雅飘逸的昆仑生的推崇。
古墓深处,辰源一时恍惚了一下,只道:“你过得好吗?”
隔着珠帘,云端大概是用一对带笑或是带嗔的眼看他。由于“活死人墓”光线幽暗,辰源的视力又不太好,所以看不清楚,只觉着那女子笑起来的模样,俏丽非凡。
“你大老远从京城赶来‘关外’,就是来问我这一句‘过得好不好’?”云端在问。
“我……”辰源在支吾。
“嗯?”云端在等待。
“你……”辰源在犹豫。
“嗯。”云端在回应。
“额……”辰源这才省起道:“听你们堂口的兄弟说,你要嫁人了?”
“是啊!”云端喜气盈盈的道:“作为朋友,你不该说一声‘恭喜’吗?”
站立较近的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