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三!”白衣教皇浑身颤抖。
还没从陆地神仙死亡的惊悚中回过神,就察觉磅礴气机朝他涌来。
“尊上救我……”
七彩剑迎面斩来,剑气炽盛,仅一丝圆弧,就让教皇动弹不得。
沙漏离他而去,女王也被老怪物救走。
其实无论怎样都阻挡不了光阴流逝,沙漏不可破坏,但谁敢赌?
万一被斩碎了,那今夜就将天翻地覆。
只要魂灭,无论牺牲多少都值得。
“放下杀孽,上帝可宽恕你……”教皇面色苍白,转瞬就被剑气吞噬。
顾长安平静道:
“曾觉世事尽可原谅,但我爷爷奶奶、父母、养育我长大的亲人,和我并肩作战的同袍,全死在你们手上。”
“你让我怎么谅解?”
略顿,他转身走回城门口,一跃站上金箔顶楼,冷笑道:
“如果真的有上帝,他应该祈求我的原谅!”
浓郁黑雾笼罩,尽管看不到魂影,但已经被老怪物视为即将消亡的信号了。
九个陆地神仙、以及深渊圣人齐齐悬于西方天穹,像是阵法一样保护沙漏。
“二!”拓拔天下锥心饮泣。
竟同时涌出屈辱和兴奋两种反差的情绪,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在胸膛激荡。
渐渐的,兴奋占据上风。
她恨不得将沙漏吞进肚子,恨不得拿舌头舔完上玻璃瓶最后一滴紫血。
万籁俱寂。
声音都没有了,主城街大雪飘飞。
无数视线看向沙漏,就仿佛即将渴死,在等待山缝间掉落的一滴山泉水。
就一滴!
最后一滴!
顾长安隔空遥望沙漏,慢条斯理地说道:
“讲个故事。”
“你和我做邻居,即使在我最有钱有势的时期,也没想过把你家门前那两亩地据为己有。”
“期间你向我讨教致富之道,我倾囊相授,你连怎么种出粮食都不会,我手把手教你。”
“直到有一天,天上掉了块馅饼在你家里,彼时我病的厉害,你非但不感念过去的恩情,反倒二话不说把我像死狗一样踩在脚下,一刀一刀割我的肉,放我的血……”
他笑了笑,语调依旧轻缓:
“当真让你揍得半死,差点被你剥皮抽筋,哪来的仇?”
天空之城安静凝滞,这道声音格外刺耳。
老怪物们呼吸急促,一辈子从未有过现在这么紧张的时刻。
窒息!
但他们脑海里同时想起拓拔氏的史书,如汉奴所言,煌煌盛唐时,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