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更低,最近两个月她都开始省吃俭用,衣裙都鲜少购买,胭脂水粉也没换新。
“明知故犯!”李挽又呵斥了一句。
顾长安只得乖乖听训。
李挽看着他的眼睛,俩人面面相觑了片刻,她忽然“噗嗤”笑了一声,“好啦,咱们去赌坊。”
“赌钱?”顾长安问。
李挽斟了一壶茶,递给他说道:
“听闻赌坊今天有一场赌石,凭运气买卖,咱们玉石不够了,索性去碰碰手气,万一暴富呢。”
顾长安浅抿香茗,半倚在床榻,无奈道:
“开始耍赖对吧?”
明知以他的境界能一眼看穿胚石,哪里要运气捡漏,分明是予取予求。
李挽眼眸一压:“反正我不管,必须赚钱。”
顾长安思索,存钱应是准备婚礼嫁妆,他是该做贡献。
“走。”
俩人挽着手走出家门,出了化觉巷便雇佣了一个驾车健妇,离赌坊很远只能租马车。
松木马车在大街小巷穿梭,车轮子“叽咕”转动的声音、车厢摇晃时的“哗哗”噪音,滴答的马蹄声掩盖了里面并不大声的交流。
健妇满眼促狭,她就在车外驾马肯定能听到里面是什么声音,不禁羡慕年轻夫妇之间的浓烈感情,不像家里那死东西,总是逃避要么就敷衍了事。
越莫半个时辰,李挽容光焕发地走下车厢,顾长安不敢去看健妇戏谑的眼神,多给了两吊钱急冲冲离开。
“你臊什么?”李挽拉住他的手腕,睫毛带着挑逗。
“不能回家么?”
“我偏是要!”李挽骨子里还是女帝的性格,说一不二很干脆,日子过久了也并不意味她就是扭捏作态的小女人。
“服了你。”俩人走进喧哗熙攘的赌坊,直奔胚石一条街,那里早就人潮拥挤。
赌石是拉弓切石,将铁丝两端绑起一根竹条拉成一张弓,借力慢慢磨开石头。
普通人至少得十天半个月,豢养力大无穷的武夫就不一样了,当场就能开石。
“绝佳品质是和田玉。”
“其次是蓝田玉,传国玺就是用蓝田水苍玉制成。”
“翡翠也可以……”
李挽絮絮叨叨。
“就翡翠吧,人家开门做生意也难,稍微赚点就好了。”顾长安笑着说。
他浑身都是剑气,包括眼睛也是,一眼就相中了一块无人问津的废石。
“听你的。”李挽从香囊取出几块碎银子递在柜台,示意挑选那块废石。
没什么悬念,当一抹绿光闪烁,整条街道都大呼小叫。
武夫沿边噼开,一块足足蒲扇大小的纯绿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