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白袍少年神色恭敬地站在一个脸上带着微微皱纹,露着盈盈笑意,风韵犹存的妇人面前,低头喊道。
“留儿,你来了,快坐。”
说话的妇人正是当年执意将何子留带回家中的那位少妇,也就是何家家主何丰恺的妻子沈念慈。而这白袍少年,自然就是往日那身形丑陋、骨瘦嶙峋的乞儿。
只不过,现在的何子留已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美少年。鼓起的腹部早已在五年的调养之下褪去,原本瘦弱的身材也因为多年来学习武艺变得健壮有力,身形也高大了不少,只是脸上仍然稚气未脱,却更讨人欢喜。
“娘,孩儿还要去林教头那学习武艺,就不坐了。孩儿此时过来,是来向娘请安的。”作为家人中,唯一将他真zhèng
视为亲人的人,沈念慈在何子留的心目中有着极高的地位,也是他认为自己在世上最为重yào
的人。
而且何子留也知dào
沈念慈在这个家中也和自己一样饱受冷眼和排挤,无形之中也拉近了他和沈念慈之间的距离。
多年来,他早已了解到沈念慈在何家只是个妾,而且并不是任何一位兄长的亲身母亲。
长兄何足道是正室刘氏所生,二哥何在天是偏房徐氏所生,而沈念慈多年来一直未有身孕。
此前,何丰恺极为疼爱沈念慈,常陪伴在她左右,也因此冷落了其他两房太太,让沈念慈遭她们嫉恨。
因为多年来一直未有身孕,何丰恺本就对沈念慈心存失望,加上她年岁又长,容貌渐老,在何丰恺再娶了一位妾室后,日渐失宠,地位不负从前。
如今两房太太见她失宠,自然是将往日的积怨全部爆fā
出来,成日对她冷眼相向,恶语相加。而正受宠的小妾,心思颇为缜密,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用尽百般手段讨好两位长太太,和她们抱成一团,对沈念慈也总是出言不逊。
听了何子留的话,沈念慈原本欣喜的表情之中流露出一丝失望,但马上将之隐藏,开口说道:“哦,我看留儿最近一直早出晚归,甚是勤奋。不过,练武虽然是爹爹要求,也有益身心,但过犹不及,留儿你还需多加注意身体。”
沈念慈最近因为在家中地位的下降,生活不甚如意,心中满腹心事。但除了仆人之外,无人愿意和她谈话,让她日趋抑郁。今天,她看何子留来的时间比往日要晚上一些,以为今天他会在家中,还想和他聊上几句。
“多谢娘亲关心,孩儿自会照顾好身体。倒是我看娘亲日渐消瘦,应该多多注意饮食,莫想太多才是。”何子留虽然知dào
沈念慈日渐消瘦的原因,但对于同样在家中毫无地位可言的他而言,连自身都难保,更别谈帮z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