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勇的背影骂了一句:“不知好歹的东西,捡只破鞋还当宝呢!”
在沈秀云的意识里,沈若兰的娘就是跟人跑了,是个不正经的破鞋,有个破鞋娘,女儿的名声自然也就完了,她还以为沈若兰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呢,可没成想她现在居然还定亲了,女婿瞅着还挺稀罕她的,这就让沈秀云郁闷了。
死兰丫不仅陷害过她,还把屎盆子扣到了她宝根的头上,她可不想让她这么好过。
然而,想到那七钱银子的欠条,她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做什么,在沈若兰家门口转悠了两圈,到底没敢进去,后来干脆一溜小跑的跑到老娘家,把这事儿说给了老娘刘氏了。
“娘呀,你说我二哥是不是反了天了,兰丫是您亲孙女,订婚这么大的事儿他连问都没问您一句,个人在一边儿鸟么悄的就把闺女给定出去了,哪有他这么当儿子的呀?”
刘氏拉拉着老脸,阴沉沉的说:“哼,这个犊子玩意儿心里哪还有我这个娘啊?他早就跟我记仇了,当年他媳妇儿跑了,他不怪他那个养汉老婆不正经,全怪到老娘头上了,说什么我磋磨他媳妇,总让他媳妇干活。天地良心的,我就打过他媳妇几次,哪就至于把她打跑了?谁家的婆婆不打媳妇啊?我这做婆婆的打她几嘴巴子她有啥可屈的?再说,让她干活咋了?谁家老娘们不干活?她吃我那么多粮食,咋就不能让她干活呢?”
“娘,你别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现在快想想该咋办啊?”沈德贵不耐烦的打断了他娘的话。
听说兰丫订婚了,沈德贵心疼得像丢了好几两银子似的,他一直没放弃把沈若兰卖出去的念头,就算他哥回来了,这个念头也从来没断过。
可是现在,他哥居然把沈若兰给订出去了,也就相当于他的好几两银子飞了,他能不着急上火吗?
“咋办?还能咋办?人家爷俩愿意,咱们还能说出啥呢?再说都分家了,过得好过得赖也都是个人家的事儿,咱们也掺合不到人家去。”
有上次被卷了面子的经历,刘氏学聪明了,不想再参合老二家的事儿了。
她也看出来了,老二跟那个死兰丫都是不悌不孝的,根本没把她这个老人放在眼里,她去了也是百搭,没的倒丢了面子。
“娘,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不管分不分家,我二哥都是你的儿子,兰丫都是你的孙女儿,孩子订婚这么大的事儿,哪有不禀报父母就擅自做主了呢?叫我说,你现在就去做他们一顿,有他们亲家在,谅他们也不敢咋样,说不定能作出点儿好处呢!”
沈秀云不遗余力的捅咕着,巴不得她老娘去作一顿,把死兰丫的婚事作黄了呢。
沈德贵也是这么想的,就撺掇说:“娘啊,你是该上门儿找我二哥说的说的去,我大姐说的对,有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