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说:“这怎么能怪我?当初要不是你咄咄逼人,非要置人于死地,现在又何必落到这般尴尬的境地呢?”
“呵,这么说来,你是在怪我喽?”
荣嘉大长公主一听邓玉郎的话,止住哭泣,阴阳怪气的笑起来了。
邓玉郎冷笑说,“我哪敢怪您呢,怪只怪我自己时运不济,命不好罢了。”
“娶了公主你还敢说自己命不好,你还真行啊!”荣嘉大长公主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近邓玉郎,冷笑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跋扈悍妒,不够贤良淑德,不是个好妻子,当年我就不该打杀她,而是该帮你把她娶回我公主府?好吃好喝的供着,金奴银婢的养着,然后再看着你们恩恩爱爱,花前月下,还得陪着笑叫好,这样你才算命好,才是你时运济呢,对不对?”
邓玉郎看着她那阴阳怪气,刻薄尖锐的样子,知道跟她也说不出个什么子午卯酉来,就撑着椅子的扶手站起身,对安安说:“安安,你照顾你母亲吧,爹先回去了。”
“站住,不许走,你往哪走?”
荣嘉大长公主从打知道自己被当街状告的那一刻起,就憋了一肚子火,就等着他回来发泄呢,这会子火气还没发完,哪能容他就这么走了啊,她一个箭步冲过来,堵在门口儿,后背还紧紧的贴在了门上,不容他出去。
“一说到她你就要走,这是要赶回去哭一场悼念她对不对啊?呵呵,邓玉郎,你还真是个痴情的种子呢,既然你如此钟情她,咋不陪她一起去死呢?要不,本宫把你也打死了沉塘?让你们俩做一对生死鸳鸯,如何?”
尖利刻薄的声音,在耳边环绕,如一把很钝很钝的刀子,在慢慢的切割着他的心,邓玉郎闭上了眼,袖子下的拳头也蜷起来了,仿佛又看到多年前那个黄昏,她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时,被沉塘的样子…。
虽然知道她没事,她还活着,可是,心中痛和恨却再也控制不住了,特别是恨,如潮水般席卷而来,瞬间将理智淹没了。
他低下头,咬着牙对荣嘉大长公主道:“不敢劳动公主,您放心好了,我们迟早会在一起的。”
说完,一把将她推开,打开门大踏步的离开了。
安安听着她父亲那句莫名奇妙的话,看着她父亲那决绝的背影,忽然产生一丝疑惑的感觉,她不知道自己刚才那一秒在疑惑些什么,总觉得有什么应该飞快要抓住的念头又快速流失掉了!
荣嘉大长公主被推了个跟斗,跌倒在地上,气得一下子怔住了,她做梦都没想到邓玉郎竟敢对自己动粗,半天才想起哭闹:“放肆,你放肆,好哇,邓玉郎,你竟敢这样对本宫,本宫要上皇上那去告你去……”
听到母亲的哭闹声,安安才回过神来,急忙上扶起来母亲,柔声安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