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前个儿去了农安,才知道自己就是只井底的蛤蟆,今个儿来到这儿,就更了不得了,这吉州都有十个农安大了,我的乖乖啊!”
沈若兰被他说得‘噗嗤’一声笑了,“金存哥,那叫井底之蛙,不叫井底的蛤蟆,还有,后一句话应该用‘天外有天’来表达,真是服了你了。”
“嗨,井底之蛙不就是井底的蛤蟆吗?还有什么‘天外有天’的话,那些都是小叔常诌的,我不会说,诶?你咋会说这些‘四个字儿四个字儿’的话呢?”
沈金存蹲在沈若兰的身边儿,抄着袖儿,笑眯眯的看着她。
沈若兰看他这副随意的样子,笑起来:“你可快起来吧,你当这儿是在家的南墙根儿晒太阳呢,当心一会儿有人笑话你是‘乡巴佬’。”
沈金存不以为意的嘿嘿一笑,“笑就笑呗,我本来就是乡巴佬,不怕他们笑话。”
“那可不行,人活一口气,一样的人,凭啥叫别人笑话啊。”沈若兰可不赞同堂哥这种无所谓的精神,她看了看两个堂哥,说:“待会儿咱们找到住的地方,我就给你们俩买身儿像样的衣裳去,咱们虽说是来干活儿的,但也得注意自身的形象,可不能被人看轻活看低了。”
前几天大娘转弯抹角的跟她给沈若梅要衣裳,被她被无情的拒绝了,不是因为她舍不得一件衣裳,而是因为对方是沈若梅,她就是这样,自己在意的、看重的人,就是给他(她)多少钱她也眼都不会眨一下,但是她讨厌憎恨的人,就是给她(他)一根针,她也断断不肯。
无关于金钱,而是心情!
沈福存和沈金存一听沈若兰要给他们买衣裳,都急忙推辞:“不用不用,我们是男人,穿的烂点儿没关系,二叔能带我们出来我们已经很感激了,你就别在我们身上乱花钱了。”
沈若兰说:“给你们买你们就拿着,不为别的,就为你们俩过去对我好,没像别人似的欺负我,所以,我还认你们这俩哥哥,给你们买件衣裳是我这个做妹妹的对自己哥哥的一点儿心意,你们不用有啥心理负担,也不用很过意不去,这是我愿意的,要是我不愿意的话,你们就是张嘴跟我要,我也不会给你们的。”
沈福存和沈金存都听出来了,这是在告诉他们她为啥拒绝他们老娘的要求,为啥不肯给沈若梅买衣裳了。
其实,就算沈若兰不解释,兄弟俩也不会因此对沈若兰心生芥蒂的。他们都知道娘和梅儿过去怎么对兰丫的,又怎么能怪兰丫恼她们呢?就她们对兰丫那态度,别说是兰丫了,就是他们哥俩,也不会答应的。
老娘也是的,哪有长辈巴巴的去朝晚辈要东西的,为了占点儿便宜长辈的尊严都不要了,过去咋对人家兰丫的不记得了吗?现在咋就那么大的脸呢?
当天知道了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