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短的日子,就赚了二百两银子了,等再过一两个月天热了,就没法凝冻子了,咱们就回家去,拿那些钱多买点儿地,往后就靠收租子过日子,做个安逸的地主,你就是地主婆了......”
听到丈夫要带他们回去,穆氏无力的摇头:“不行,不能回去,她已经知道我嫁在那里了,万一她还有眼线在那边,知道我还活着,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就算她不来迫害,她也是时日无多了,还想过几天踏实的日子呢。
沈德俭一听,当即道:“那行,咱们就不回去了,就一直留在这儿,等不能做冻子了,我就再想想办法做点儿别的,咱们手头有钱,在哪都能活下去的。”
穆氏张了张嘴,很想说,‘等我死了,你们就可以回去了,’但是怕他伤感,就没有说出来。只微笑点点头,说:“这件事,我没有告诉孩子们,怕他们生活在恐惧或者仇恨里,你也要替我瞒着,千万别告诉他们。”
“嗯,还是你想的周到,只是委屈你了......”夫妻俩低语着,说了很久很久的话,像要把这十年没说的话都说回来似的,从孩子们小时候一直说到大,又说了彼此间的一些陈年旧事,说到伤感时,两个人一起哭,说到高兴时,两个人又一起笑,这样哭哭笑笑的,一直说着外面飘来饭菜香,俩人才发现早就过了饭时。
今儿是爹的生日,又是一家团聚的大喜日子,沈若兰特意大显身手,做了好几道菜,清蒸排骨、小鸡炖蘑菇、猪肉炖白菜、老鸭汤、糖拌萝卜丝、凉拌土豆丝,五菜一汤,有晕有素,还焖了一大锅大米饭,准备一家人好好的吃上一顿。
沈德俭和穆氏出来时,两人的眼睛都是肿的,又红又肿,脸上还有哭过的泪痕,沈若兰急忙给他们打来热水,让他们把脸洗了,简单收拾一下,才坐下来,一起吃饭......
对面的王府里
英战拱手奏道:“主子,沈姑娘带着她母亲和弟弟妹妹们来了,晌午到的。”
他主子低头看着兵书,眼皮都没动一下,像没听见似的。
英战不敢再说,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哎,主子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明明是费尽心机把人弄到眼皮子底下的,可人来了,他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难道......是已经失去兴趣了?
又或者,主子是闷骚型,心里已经欢呼雀跃,载歌载舞了,脸上却装出不经意?
不管怎样,主子有喜欢的女人就好,不然天天跟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在一起,一点儿都没有对女人动心的意思,他们都要担心主子的性取向问题了。
甚至,已经开始为自己担心了,还好还好,谢天谢地了......
屋里
英战出去后,湛王慢慢的放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