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汗涔涔的跪了下来,向淳于珟行了大礼。
英战冷声喝道:“叫七爷!”
大家都知道湛王行七,是先帝的七子,所以也称为七爷,不过,能称他为起爷的,都是与他极亲近的人,赵丙辰可不认为自己能有这么大的脸,够资格称呼王爷为七爷,但是既然王爷都这么吩咐了,他也不敢违拗,急忙又叫了一声:“七爷!”
淳于珟懒懒道,“爷这会儿来,扰了赵大人的雅兴吧,听闻赵大人是现穿衣裳赶来见爷的,心里可曾怪爷坏你好事?”
赵丙辰一听湛王连他在内宅干了什么都知道,顿时脊背发凉、毛骨悚然,若不是穿着衣裳,身上的汗毛肯定都竖起来了。
“下官不敢,下官有罪,下官知错了…。”赵丙辰伏在地上,头都不敢抬了,身上的冷汗也快把这身儿官服打透了。
淳于珟呵呵两声,声音凉凉,笑不达眼里,微微一顿,笑意无踪,阴冷的说:“给爷说说,你有什么错?”
赵丙辰神色一赧,面红耳赤道:“臣,臣不该色迷心窍,不该白日宣淫。”
“还有呢?”淳于珟脸上冰寒盈满,声音平缓,却字字如刀,“你的罪过可不止白日宣淫这一条,再想想,还有什么错?”
赵丙辰一怔,战战兢兢的说,“七爷恕罪,下官愚钝,实不知七爷指的是什么!”
淳于珟轻哂一声:“告诉他!”
罗城面无表情的说:“赵大人纵容妾室,欺压良民,随意拘捕、关押良民,善用私刑,随意将良民打入大牢,将楚国律法视为儿戏。”
赵丙辰一听,晓得是薛怜儿惹出祸事了,顿时在心里把那个贱人骂个狗血淋头,嘴上哀嚎说:“七爷,适才下官的妾室确实跟下官说起过她在街上与人发生龃龉,可下官并不曾理会,也不知道这些啊,这一定是那贱人背着下官狗仗人势,滥用私刑了,下官有罪,是下官治家不严,下官一定好好惩戒她,以儆效尤!”
淳于珟冷笑说,“若是你家里的人被她随意拘捕、关押了,那是你治家不严,可现在她欺压的不是你的家人,而是我吉州城的百姓,这就不是你的家事,是公事了,赵大人把家事公事混为一谈,是想营私舞弊,包庇罪犯吗?”
听闻‘罪犯’二字,赵丙辰心中一抖,王爷已经把薛怜儿那贱人说成是罪犯了,他可得跟她划清界限,免得王爷迁怒他。
“七爷,下官知道,下官是口误,下官这就升堂,亲自审问此案,绝不包庇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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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怜儿被赵丙辰撩拨的动了火,眼看就要达到最欢快的时候了,结果他半道上走了,薛怜儿好不扫兴,悻悻的把丫头叫进来要了水,一边清洗一边问:“那个贱人怎么样了?可有把她弄进大牢去?”
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