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里像个没头的苍蝇似的乱转呢……”
“爷还从乌孙那个秃子的手里救过你的小命儿呢!”
“那也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把我抓回去,我早逃回来了,何至于再遇到那个秃子……”
“那之前爷还在温柔乡后面的巷道里就过你的命呢,不然你现在连清白都不在了……”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非逼着我去唱曲儿害的,不然我哪会遇到那种事儿?”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起来,打嘴仗似的,净说些没营养的幼稚话,这些话高冷的齐大爷平日里根本就不会说的,现在却说得很来劲儿,帐也算得清清楚楚的。
算到最后,他总结说,“所以说,还是你欠爷的多,这事儿,就得按爷说的办!”
听到他说的那些话,沈若兰好气哦:“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怎么这么斤斤计较的,连教我骑个马也算一份人情了,早知道你这么小气,我就不该跟你学!”
淳于珟被讽刺不是男人,顿时脸色有点儿差了,他眯着眸子,阴森森的说,“要不是看在你年幼的份儿上,爷现在就叫你知道知道爷到底是不是男人!”
不过,某位爷已经下定决心,这个‘仇’他记先下了,早晚有一天让她为自己这句话付出代价。‘
沈若兰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换作从前,她要是听到他这么说大概会害怕,但是现在的她已经不怕他了,在不知不觉中,她非但不再怕他,甚至已经敢公然反抗他,跟他作对了!
这些变化,都是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她还没有深刻的认识到罢了。
沈若兰生气的咬了一口大虾,像是在咬他似的,恶狠狠的把那只大虾仁儿给吃到肚子去了。
淳于珟见到她这副孩子气的模样,抿嘴无声的一笑,继续给她‘扒瞎’。
吃完饭,沈若兰要回去了,淳于珟跟她一起走的,虽然求婚没能成功,但是至少跟她在一起带了小半天,淳于珟还是很高兴的,这小半天,足以慰籍他多日的相思了。
坐车回去的时候,因为天热,淳于珟换一辆车子。
这辆车子像辇似的,车壁只有一尺高,上面还有一尺余高的雕花栏杆,车四角竖着四根雕花的柱子,柱子撑着一个遮阳的顶篷,顶棚四周垂下青色的素夕薄纱,风吹来时,薄纱轻拂,凉风习习,人坐在里面,很是凉爽惬意,还能顺便看外面的风景。
坐着车子回到城里,途径一家银楼时,正好看见那天在茶馆里遇到的那个叫做知画的姑娘,不是那个让人惊艳的大美人儿,此时,知画姑娘正跟几个姑娘婆子一起,簇拥着两个带了帽帷的女子走出来。
知画是习武之人,知觉本就比别人灵敏,到外面后,她习惯性的四下扫视一圈儿,一下子就看到坐在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