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的,接着越哭声越大,哭着哭着就变成嚎啕大哭了,哭得连房盖儿都要抬起来了。
大娘还一边哭还一边拍大腿,连哭带唱的哀嚎,“哎呀我的老天爷啊,你把我的梅儿弄哪去了啊?你还让不让我们老两口子活了?这不是要我们老两口子的命吗……”
大爷也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靠山屯儿里响当当的硬汉,现在被女儿磋磨得像个心率憔悴的糟老头子似的,别提有多可怜了。
沈德俭一看大哥大嫂这幅样子,急忙出言劝慰,然而几句不疼不痒的安慰话,又怎么安抚得了老两口子那颗绝望的心呢?
沈若兰知道大爷大娘之所以在她家哭号喊叫,是在给她施压,想让她再帮忙使使劲儿呢,虽然心里边儿不大乐意他们的做法,但是看到他们这副惨象,也不忍心怪他们了。只能尽量安慰他们,说自己会尽量帮他们,早晚会找到沈若梅的。
然而,大爷大娘却像听不进去似的,只管呼天喊地的哭号,怎么劝都劝不好,直到他们把嗓子哭哑了,再也哭不出来声了,才消停下来。
老两口儿走后,沈德俭犹豫了一下,说:“兰儿,要不,你去求求湛王吧,只要他出面,肯定能找到梅儿的。”
沈若兰淡淡的说:“要是换作福存哥和金存哥,就算大爷大娘不说,我也会去求他的,但是沈若梅不行,爹你说我记仇也好,心眼小也罢,反正我是记她的仇了,她死她活那是她的事儿,与我无关,我是不会因为她去求人的。”
沈德俭听了,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这个家里,沈若兰有绝对的话语权,就算沈德俭是爹,也不能命令兰丫做她不乐意做的事儿,这是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是在不知不觉间养成的,沈德俭一直遵循着,从未想过要打破了。
沈若兰陪着爹坐了一会儿,就回去睡觉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忽然觉得身上很沉,被压醒了。
她睁开眼,一下子看到那张熟悉的俊脸,正停在她头上深情的看着她呢。
“你怎么来了?”若兰睁着惺忪的睡眼,带着鼻音问了一句。
淳于珟笑道,“你在这儿,我当然得来了。”
沈若兰说:“那你的事儿处理完了吗?”
“差不多了!”淳于珟一边回答着,一边手脚麻利的脱下衣服,钻到了沈若兰的被窝儿。
“来,兰儿,抱抱!”他伸手抱住了沈若兰。
沈若兰也没有抗拒,顺势钻进了他的怀里,还搂住了他的腰身。
熟悉的身体,熟悉的味道,让他们的心一下子舒坦了,就像一个奔走了多日的旅者,回到了温暖的家似的,满身的疲惫都一扫而光,心灵也找到了停泊的港湾似的。
淳于珟把自己的脸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