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这辈子躺着花也花不完呀?好几千两银子呢,啧啧,够花好几辈子了的吧。”有人惊叹道。
沈大娘笑了笑,低调的显摆说,“够花几辈子的倒不至于,但是这辈子是不愁没钱花了。”
她之所以敢说这样的大话,倒不是指着沈若梅能给她钱花,而是她那两个儿子在吉州都混的挺好的,他们家将来的日子肯定不会差。
沈若兰站在炉子边儿上,一边烤火一边听着大娘没脑子的吹嘘,只觉得再呆下去耳朵都要中毒了,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沈大娘见沈若兰沉着脸一言不发的要走,还以为她被梅儿的好姻缘给刺激到了呢,因为梅儿嫁的可是吉州的首富,一辈子都能吃香的喝辣的,受用不尽;而她嫁的只是个籍籍无名的落魄公子,说白了也就是个比乡下人略多点儿钱的山里汉罢了。
一看沈若兰要走,沈大娘急忙叫住他,脸上还带着胜利的笑容,笑吟吟的说,“兰丫,别急着走呀?大娘好容易回来一趟,你就陪大娘说说话呗,对了,大娘还没问你呢,你那女婿也给你下聘了吧,都给你些啥聘礼呀?说出来也给大娘听听呗,正好大娘也跟着乐呵乐呵。”
沈若兰看着她这副得意洋洋,自以为是的样子,懒得理她,就冷冷说,“我嫁的就是个普通人,聘礼也都是些寻常的东西,没啥好说的。”
见沈若兰不肯说,沈大娘便断定她的聘礼肯定都是些不堪的东西,根本不能跟梅儿的比。于是也更得意,更自豪了,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惋惜的说,“是吗?那可太可惜了,咱们就是离的远,要是离的近的话大娘肯定不会叫你随便定亲了,你梅姐嫁到了李家去了,你往后不就是李家的亲戚了吗?有李家这棵大树罩着,将来还愁没有好姻缘吗?你爹娘也是的,你才十四,急着嫁人干啥啊?”
听到这么不要脸的话,沈若兰再也忍不住了,说,“好姻缘的话就算了吧,我可没那么大的福分去给人家当妾去,就我这性子给人家当妾也当不明白,整不好几个月就得叫人家给赶出来,没准儿还得连累家人挨打……”
沈大娘一听这话,老脸腾的一下红了,一下子听出兰丫在拿梅儿当妾室这事儿说话呢,顺便还拿梅儿之前被老丁家撵出来,老头子被老丁家打的事儿臊皮她。
她涨红了脸,想了一会儿,冷笑说,“也是哈,这人呢就贵在有自知之明,从前在吉州时,看你跟湛王走动的近,还以为你要进湛王府去当妾呢,没想到你倒想得通,知道自己当不好这个妾,就回屯子来嫁老实人了。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虽然没进湛王府,但起码也跟着湛王捞了一套富贵啊!”
她故意把沈若兰之前跟湛王走动的近的事儿抖了出来,还告诉大家这死丫头之所以有钱,是靠傍男人傍来的,以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