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自己的屁股还没擦干净呢,就想来挑人家的毛病了,这不是上赶着找抽吗?
沈大娘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的,眼中的情绪也几经变化,愤怒,威胁,害怕,最后渐渐的变成了哀求。
是的,她怕了,怕梅儿的老底被翻出来,要是梅儿做过村妓这种事儿被曝光了,他们还有啥脸在这屯子里做人啊?再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她今天的话传到吉州李家去,被李大官人给听到了,她的梅儿不就完了吗?
权衡之下,她决定不跟这死丫头抬了,放下身段儿先服个软儿,不然这死丫头真能把梅儿的那些事儿给周腾出来啊!
她咳嗦一声,说,“梅儿那些事儿都是误传,你别听啥就是啥,对了,你昨天干啥去了,我跟你大爷上你们家去,你跟你爹都不在家,我还跟你娘说了半天的话呢。”
这是在往开岔话呢,她想结束这个不愉快的话题,把话拉回来。
沈若兰却不想就这么便宜她,凭啥你想挤兑人就挤兑人,你想和好就和好啊?要是别的事儿她大不见小不见的也就过去了,可是大娘竟然拿着她的闺誉抹黑,就凭这点,她就绝不能轻易放过她。
“我昨天去县城办点事儿,我爹不放心我一个人来回走,怕我也像沈若梅似的叫人家给拐走,就陪着我去了。”沈若兰一边说着,一边折回身坐到了炕沿儿边上,看样子像是不想走了,要跟沈大娘好好唠唠似的。
沈大娘一见她折回身子,脸皮就抽了两下,又听到她说的那番话,脸上就更不自在了,一边给沈若兰使眼色,一边放轻了语调,说,“都说你梅姐那事儿是误传了,你咋还跟着瞎起哄了呢?哦,我差点儿忘了,我们这回回来,你大堂哥和你二堂哥每人给你捎回来五两银子的礼份子呢,银子都放你大爷那儿了,等回头我给你送过去。”
沈若兰还有半个月才成亲呢,沈大娘现在就提礼分子钱,就是为了让沈若兰看在沈大爷和沈福存、沈金存的份儿上,别再提沈若梅那茬事儿了,他们家都随她这老些钱了,她就嘴下留德放他们一马吧。
沈若兰最不差钱儿了,也不区区十两银子就能收买得了的人,她无视大娘求和的眼神,继续道:“大娘,我不缺钱,这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万一将来沈若梅再像上回似的让夫主家给撵出来,你们手头上没点儿钱咋整啊?”
“诶?你这死丫头咋说话呢?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沈大娘本来还在用眼神哀求沈若兰不要再说下去了,但是听到沈若兰竟然诅咒她宝贝闺女被夫家撵回来,顿时不乐意了,撂下脸立立着眼睛叫起来。
沈若兰不紧不慢的说,“我实话实说呀,大娘您想想,沈若梅嫁的那个男人是吉州首富,富贵人家必定很挑拣的,人家要是知道沈若梅从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