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出现,简直就是及时雨,他是先帝和太后的嫡子,由他出面来主持大局,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淳于珟进宫后,先去拜祭了皇上和太子以及诸位皇子,给他们上了香磕了头,又亲自烧了点儿纸钱儿,随后才赶去寿仙宫。
此时,太后已经睁开眼睛,正苦苦的等着他呢,自从三天前听说淳于珟要回来了,太后就已开始积极的配合太医吃药,身子就一日好过一日,今儿还喝了半碗米汤呢。
见到淳于珟从外面急匆匆的走进来,太后娘娘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就忍不住泪如雨下了。
淳于珟急忙上前,给太后磕了头。起身后,大踏步走到太后身边儿,握着她枯如树枝的手,低声道:“母后,儿子不孝,让母后担心了!”
“好……好……”太后哆嗦着嘴唇,颤巍巍的挤出了两个字。
淳于珟见太后憔悴的厉害,整个人都瘦得脱相了,十分心痛,急忙拿出随身带着的一个葫芦,叫拿过一只玉杯来,打开葫芦嘴儿,从葫芦里倒出一杯液体来,扶起太后饮她喝了下去。
这葫芦里的水便是沈若兰的灵泉水,还是兰儿之前给他的,此次进京他特意带了过来,以备不时之需,结果他们没用上,倒用到母后的身上了!
孝端太后喝过灵泉水,顿觉身上松泛多了,只是还没有精神说话,只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淳于珟,就像害怕一眨眼他就不见了似的。
淳于珟看见母后这般样子,很是心酸,沉声安慰道,“母后不用担心,儿子回来了,从今往后再不会让母后受一点委屈的。”
孝端太后艰难的点点头,大概是想到了这段时间的经历,心中无限凄苦,脸上的泪水流的更凶了。
哄她躺下后,玉容长公主上来见礼,姐弟相见了,难免感慨一番,闲话几句家常。
淳于珟问她近况如何,外甥女和姐夫可好?
玉容长公主笑着说,“三个女儿都很好,只是驸马在这次祭祖时候伴驾随行,被炸掉了一条腿,他儿子被炸死了。”
她所说的‘儿子’并不是玉容长公主生的,而是她的驸马背着她偷偷在外面包养一个名妓,那妓女给他生的。后来,玉容长公主听闻此事后,怕驸马在外乱来坏了名声,将来影响到女儿们择婿,就把那对母子接进府来,让他们住在了府中。
入府后,那个娼妓很会做人,主动要她的儿子叫玉容长公主为母亲,称自己为姨娘,只是玉容长公主对她的讨好并不领情,对他们母子一直冷冰冰的,只是,她虽然膈应他们娘俩,但却并未曾磋磨他们或为难过他们。她是个风光霁月的人,性子一向坦坦荡荡,光明磊落,从不屑于用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去害人,不然,只怕没等他们母子进府,早就尸骨无存,灰飞烟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