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情的揭了店家的老底儿。
店家被说中了心事,老脸一红,忍不住又继续申辩说,“姑娘,你这可是冤枉小的了,小的可不是为了银子,那人原是我家的老主顾了,老主顾上门,又是在这深更半夜的时候方,小的总不能赶了他去吧…。”
小丫头立着眼睛,道:“我不管你那些,反正我家嬷嬷在病中呢,大夫叫静养,你若只管招揽些闲散杂人扰了她老人家养病,回头大将军夫人怪罪下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说完,又‘哼’了一声,抬着下巴转身去了。
店家看着那丫头傲娇的身影,无奈的摇摇头,看样子,今晚这笔钱是赚不到了,哎!
他切了二斤牛肉,用油纸包了,又包了五个馒头,打了一葫芦酒,上前院儿去赶人。
“客官,刚才你也听到了,不是小的不想收留你,实在是吉州鲁大将军家的家人包下了小店儿,小的也身不由己啊,您还是带了这些吃喝到村子别家去借宿一夜吧,只要多给银子,会有人收留您的。”
张二勇接过牛肉馒头和酒,摸摸馒头和酒还是热乎的,要是走出去,馒头和酒肯定就凉了,也就不好吃了,便说,“那也行,只是劳烦你去跟那些人说一声,容我吃完再走吧。”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店家听了,便赶着到后院儿去说合了。
张二勇也没耽搁,把纸包放在桌子上,逐一打开后,里面露出几个刚用锅溜热乎的大白馒头和一包切成薄片儿的酱牛肉来。他从桌上的筷笼子里拿出一双筷子,夹着牛肉,拿着酒葫芦,大口的吃喝起来。
正吃着,忽然听到后院儿传来一阵呜呜呜的哭声,听声音像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女人。
那哭声毫不掩饰,动静大得很,张二勇正纳闷谁三半夜的哭呢,店家回来了,他喜形于色的对张二勇说,“已经给你说了,还好那位管事的嬷嬷是个心善的,不光让你在这儿吃喝,还许你在这儿住一宿呢。”
张二勇听了,撂下手中的酒和筷子,说:“那我亲自去向那位嬷嬷道谢吧!”
“不用不用,你没听哭呢吗?”店家往门口儿看了一眼,小声的说道。
张二勇听了,只好又坐了下来,狐疑的往后院儿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口道:“这位嬷嬷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儿了,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哭呢?”
店家是个嘴欠的人,刚才忙忙活活的又是热酒切肉,又是前后院儿的说事儿,已经不困了,听到张二勇的话后,就欠欠儿的跟张二勇说,“这位嬷嬷是吉州鲁大将军府上一位夫人的乳母,好像是她奶的那位夫人跟鲁大将军闹别扭跑回娘家去了,结果在青州那边儿遇到土匪,马车掉进了山涧里了,嬷嬷一听到这信儿当时就病倒了,所以也就滞留在咱们这儿小店儿中走不了了,可能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