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
霍绍庭掀起眼皮掠了他一下,突然出手扯住刀疤的头发阻止他继续往后退,拿着烟的那只手也是毫不留情地将手中的烟摁在了刀疤的后脑勺上……
那样的霍绍庭,明明在做着很残忍的事,却是连眼皮都不眨一下。那样的他,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周身都散发着一种信号——危险!
“啊——”
刀疤痛叫出声,双眸也不由自主地瞪大,脸色白得宛如一张雪白的纸。
烟头烧着了刀疤的头发,又灼烫着他的头皮,那种让人恶心的味道顿时就四散开来。
纪林霄似乎也被惊到了,瞪着眼看着不远处的那一幕,脑子里全是铺天盖地的“我特么”、“我擦”这一类的“文明”用语。
裴哲宴也算是见过了不少大场面的人,但还是因为眼前所发生的事而深感震惊。
这特么还是他们所熟悉的霍老三吗?
不过,纪林霄和裴哲宴谁都没有上前阻止。没办法,谁叫刀疤不识抬举?他们,是给过他机会的。
“我不知道!”刀疤估计是疼得太厉害了,出口的喊声带着几分凄厉之意,“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
夜色像是被人染了墨,天空中没有一颗星子。夜风很大,吹得树枝不断摇晃。
刀疤被打的闷哼声时不时的传来,霍绍庭却是连眉眼都不眨一下的,仿佛那个人的生死都与他无关。
裴哲宴从不远处停放着的车子边走来,手里拎了两瓶矿泉水。
“来,洗洗吧。”裴哲宴拧开其中一瓶矿泉水瓶盖,冲霍绍庭说道。
霍老三有洁癖,刚刚抓过刀疤的头发,他从仓库出来后,手垂在身侧,与自己的衣服隔着一些距离。这些,都被裴哲宴看了个清楚。
霍绍庭没有推辞,就着矿泉水简单洗了个手,心里的膈应之感顿时就淡了。
“抽吗?”裴哲宴又掏了烟出来。
霍绍庭接过来点燃了,心情却并没有精神粮食的慰藉而有所缓和。
“要是他一直不说怎么办?”裴哲宴问。
霍绍庭不答反问道:“你觉得呢?”
那轻飘飘的语气,似乎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可是,裴哲宴知道,霍老三的心里现在不知道多窝火。
裴哲宴还没回答,纪林霄就从仓库里快步走了出来,心情很差地爆了一句粗口,然后才说道:“就跟糊了胶水似的,愣是一个有用的字都不说!”
“……”霍绍庭眯着眼抽了一口烟,从鼻腔里发出一个音节来,“嗯。”
“都半死了,也不能一直打吧?”纪林霄烦躁地耙了耙头发,“小爷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进油盐的主!”
裴哲宴往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