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抗。
但赵构这边,李慢侯就真的看不明白了。难道说是因为跟宗泽一起在开封镇守期间,赵构亲眼看到宗泽一边努力修复盐税法,恢复开封经济,甚至重新积攒了大量物资的奇迹,同时还能维持数十万义兵,看到这些义兵也能跟金兵你来我往交战,让赵构改变了性格?
这是有可能的,毕竟赵构此时还只是一个二十郎当岁的少年,性格可塑性很强,正是世界观形成时期。跟在宗泽这种人身边,哪怕两人政治理念冲突,也有可能受到感染。
赵构剿匪当然是好的,唯一的坏处是,他在山东的军事打击,将大量流寇比如了淮南,进一步造成淮南地区的混乱。
于是李慢侯开始频频被要求剿匪,都不需要请战。扬州以东的泰州、通州,西北的兴华,北边的承州,西边的真州,都相继有匪患报告。而这里的军队既无力镇压,也缺乏机动性追击流寇,从楚州开始各州县开始向扬州求援,希望公主护军能配合他们镇压叛匪。
李慢侯于是开始四面出击,跟各地的军队相互协作,其实更多的是独自出击,因为大部分军队,都只管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根本不积极去剿匪,匪徒一旦流出了他们的辖区,很少有人去追击的。
李慢侯自己,带着两百精锐骑兵,与林永一起行动,他依然需要向林永学习。而他手里其他部队,李慢侯下了一个很大胆的命令。只要接到报警,允许各只军队自行出击。他从纪律第一,还是随机应变第一的军事学思辨中挣扎了出来,其实就是一个放权与集权的政治问题,所谓一抓就死,一放就乱。索性给基层军官最大的自由裁量权,让他们充分发挥能动性,期待最后能博弈出一个最优的平衡。
战斗大多数都是碾压状态,流民的数量增多,可组织性下降,绝大多数都远远不如花马刘的水平。最大的困难是如何安置,如果能安置,其实匪患都算不上是匪患。往往是击败一股流民,交由当地官府安置,转头这股流民就又开始作乱,因为当地官府没有安置好。
这让李慢侯疲于应付,而且还有许多仗没法打,不是打不赢,而是打不了。黄河泛滥之后,尽管还没形成夺淮入海的局面。水流已经开始经过黄泛区,找到了合适的渠道,侵入了一些淮河流域的河道。黄河从决口处,一支继续沿着旧河道北流到天津入海,一支往东渗透进了梁山泊,接着经由梁山泊往东由济水出海,还有一支直接泄入古汴河,汇入了泗水,通过淮河出海,这只正是夺淮入海的南流黄河。
不过在北流没有中断前,南流黄河尚未造成巨大的灾难。除了黄泛区外,只是在淮河流域制造出了一批湖泊,因为淮河自身的水量无法通过淮河河道通畅的入海,就向低洼处开始堆积,甚至通过大运河流入长江。而原本的运河,其实是从长江引入水源的,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