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糊涂了?陈布你们做得好事,打量我不知道吧?什么把‘泰平驿’错当成‘太平驿’了,你年年都跟着我跑金城混吃混喝的,这地界上蛤蟆是公是母的也该分得清吧。分明是你们怕在这天子脚下生事,惹官司上身,才故意找错地方,来一个雨后送伞是真的吧?”
众人都是无言以对,唯独陈布还在那里振振有词道:“五姐啊,兄弟们这般作为也是为得你好啊。倒是不怕朝廷怎样,可是在这大兴府眼皮子底下劫人,那府上可都不是省油的灯,若是再给恶人反咬一口,弄假成真,弄巧成拙,那可就‘黄泥抹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五姐你你还怎么有什么脸面对太爷和夫人呢?咱们荣兴府岂不也要跟着遭殃了?”
五姑娘听得大怒,把床边桌子上的茶碗狠狠的摔过来,骂他们道:“你们都给我滚蛋!”
陈布等人俱是把脑瓜儿一缩,灰溜溜的要走。偏偏五姑娘在后面又喊了起来:“陈布你给我站住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陈布脸上一僵,木头似的杵在了那里,众人都不敢看他,纷纷夺门而逃,只眨眼的功夫,屋子里就空荡荡的,只剩下五姑娘与陈布这一个主子跟一个奴才了。
陈布费劲的咽下一口唾沫,赶快换了一张笑脸,迎到床边上,假惺惺的嘘寒问暖道:“五姐,你一天都不曾正儿八经的吃东西了,要不要叫他们办些酒菜送上来?”
五姑娘使劲戳着他的脑门儿,骂道:“吃吃吃,你个吃货!脑瓜子里面还能装一点别的东西么?”
陈布躲到一旁,嘻嘻笑道:“五姐息怒,五姐息怒是不是觉得王公子死得蹊跷了?”
“呸!”五姑娘啐他一口唾沫说道,“胡说八道,我告诉你了,知古他现如今活得好好的呢!”
“嗯?”陈布看着五姑娘半晌,才说道,“莫非是五姐已经找到王公子了?那你还让咱们兄弟们好找!”
五姑娘坐在床上,拿着手儿支住一张粉面,叹气道:“我若有门路的,也不致于跟你们动这么大的脾气了。陈哥儿,你看今儿那个王知节如何了?”
陈布说道:“这还能如何了?这万贯家财搁谁脑门子上面都能高兴哭了”
五姑娘伸出手来,使劲扯着他一张奶油似的脸皮,啐着唾沫骂他道:“我扯烂你这张臭嘴!我问得是你觉得这个王知节究竟知不知道知古的下落?”
陈布伸着舌头把脸上的唾沫星儿“啧啧啧”的都舔进嘴巴里面,笑道:“哎呦,五姐你可别难为我,我读书少,哪里能知道这么多事情?不过,我想着要是那王公子落在他的手里,他大可不必玩画蛇添足这一套么,把王公子的尸首往那里一丢也就是了”
“嗯”五姑娘点着头,说道,“这话倒是在理,不过会不会王知节动了手足之念,不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