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此力战才保得公子性命,公子却为得睚眦小忿要送掉性命,是要置妙音于何处?其罪三也。公子有此三罪,妙音不得不告。”
王知古听楚云“之乎者也”的扯了许多,心中讶然,嘴上说道:“妙音你来我家**年了,平日里总是文文静静的不肯多说一句话,我还不知道你竟然也是一个才女呢,懂得这么许多大道理。知古甘拜下风了,就听妙音的,跟你回去吧”说着对妙音又是长揖到地。
那胡应昌早就把宝剑擦得雪亮,月光洒在寒芒上立时冷冰冰阴森森的一片照上脸来,呲着尖尖的虎牙冲着王知古嚎道:“喂喂喂,那王书呆子还比不比了?倒是瞧一瞧你们江南人儿的这堆儿软骨头呢!”
“胡大哥!”楚玉从一旁急道,“你不要再从这里冷嘲热讽了,王公子他才不是软骨头呢!”
胡应昌哪里肯听,依旧在那里擦着越女剑,有一句没一句的风凉话儿来撩拨王知古。
楚云长叹一声,瞧着胡应昌笑道:“胡壮士我亦有话要托付于你,你且附耳过来一听。”
胡应昌这才勉强收住了话头,凑上前去支起耳朵听那楚云有何高见。楚云附过身子来,对他轻声言语道:“我知汝乃蛇蝎之徒,秉性至毒。我家小妹乃是良善之人,不懂人心险恶。壮士若真心为小妹考虑就休要再纠缠于她,否则终究要害了她的身家性命。楚云一番肺腑之言还望胡壮士好自为之。”
胡应昌听完楚云一番逆耳忠言自是无话可说,但听她的言外之意显然是要从自己手里抢人了,就不由得恼怒起来,“呼啦啦”的把身上衣服一扯,露出满身的刀疤来,说道:“我为得这二人遭了这么大的罪过,差一点连性命也交代给狼崽子了。你倒好轻轻松松的一句话就要把我打发走么?真当我是要饭的么?你们不能走!”
楚云把双目一凛,一双小拳头不由得攥紧了,问他道:“那么,胡壮士想要我如何谢你呢?”
“谢我?这个是自然的嘛!不过你一个小丫头能值几个钱?”胡应昌把胳臂往胸前一抱,说道:“王老太爷为了什么西疆宝马都有那一掷千金的豪爽劲头。我如今为太爷保住了王家的这一条血脉,怎么着也比那笨马值一点钱吧?”
楚云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原来如此,你是要去大兴府见太爷么?”
胡应昌把鼻子歪在一旁,说道:“这个是自然的,既然大老远的都跑过来了,我怎么能不见真佛就走呢?而且这京畿重地鱼龙混杂,祸福难料,你一个小丫头能中多大的用处呢?多一个我这样的人可不就多一个帮手么?”
楚云歪着脑瓜儿看着他,寻思了半晌才点头道:“是啊,是啊,还是你想得周到呢!”
胡应昌咧着嘴巴笑了起来,急匆匆的招呼王知古上马,说道:“大公子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