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铺,酸的、咸的、甜的、辣的一发顺着鼻子滚将出来。不待他回过味来,石奴儿又是一拳敲在了脑壳上。那陈布脑瓜里登时开了个铁匠铺,锤儿、钳儿、钉儿、砧儿叮叮当当地一齐响个没完。
陈布只怕他真跟鲁提辖一般三拳打死了自个儿,赶忙抬手护住面门。石奴儿却也并非真要夺她的性命只是恨这家伙出手忒的歹毒,欠了她两鞭子,如今还她两拳去也算扯平。
石奴儿道一声“得罪了”便将他推下马来。众镖师见五姑娘养得小白脸受了这恶少的欺侮,纷纷调转马头围了上去。石奴儿挥起宝鞭四下里一气儿乱打,直抽得众人好似王八吃西瓜——滚得滚来爬得爬,只这好一顿猛抽竟把众人纷纷打下马来。石奴儿听那铁鞭凌空之声好似龙吟又像虎啸,端的是上打天子不正,下打臣子不恭的好宝贝,不禁哈哈大笑,手里的鞭儿又是一声脆响惊得马群四散而逃,石奴儿自个儿也赶着三匹马往北边去了。
众镖师见陈布蓬头垢面地躺在地上,气若游丝,脉微如缕,当下也顾不得找马,慌忙跑过去帮他止血疗伤。众人好一番折腾,那陈布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环顾众人良久,幽幽地叹气道:“唉,我是不是真的老不中用了。记得过去少年侠气,追随五姐结交四海雄杰,纵马三江五湖,何其逍遥快活!弯弓射雕,手刃强敌,横行千里,人亦不敢忤视。如今思来却如黄粱美梦一般。心不服老,力已先衰,今日却被一个后生欺负成这副模样可叫我情何以堪?亏得五姐对我信任有加,赐我良马宝鞭到此公干,却不想如今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我如何有脸面再见五姐啊”陈布话未说完便已是泪如雨下,声音哽咽了。
众人唯恐陈布再哭伤了身子,也都急得哭道:“陈哥儿千万莫说这些丧气话儿,您这才三十出头,正当壮年,方才那神鞭无敌,刚刚那厮吃一顿打,早已经吓得屁滚尿流,狼狈逃命去了。”
陈布看着众人脑门上的伤口,摇头笑道:“你们休要再在这里花言巧语地哄我开心了。我累了”当下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前面有人慌里慌张的跑过来,向陈布道:“陈哥儿,找着太夫人身边的那个小丫鬟了,就在前面!”
陈布自然不敢怠慢,挣扎着起身与众人一同去前面看。那楚云此刻身受重创,方才是急火攻心,此刻已经不省人事了。
陈布见她伤的不轻,急忙差人进到村子里寻来一辆驴车载着她,一行人直往大兴府复命去了。
那赵钦在路边等得焦急了正要叫高宝前去打探情况,石奴儿已经赶着三匹马儿从南边回来了。
“王爷请看好宝贝!”石奴儿催着坐下的马儿走到赵钦跟前。
只见此马“巨足长身快如飞,目光如炽夜生辉。一身暗红何处染?疑是沙场喋血归。”看得高宝喜上眉梢,对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