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这龙鳞重刀掉在地上。韩璋看他钢刀脱手,右手转出,一柄八卦刀夹风而下往韩珰脖颈上砍来。韩珰手上兀自麻索索个不止又见面前刀尖闪闪,大吃一惊疾出双掌攥住了刀锋登时血流如注,韩珰保命要紧心头只一颤当下生出来好多大的力气,双手一拧竟然把韩璋的钢刀也夺了下去。韩璋手上无刀任他千般的本事也只能成了那茶壶里的饺子。韩珰夺了他的八卦刀,却因为双手有伤把持不住亦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了。
韩玦与韩玮在那里犹自僵持不下,看这一边的二人打了个两败俱伤,只是替他们不值。二人相视只一笑,手上却不约而同地松了力气,三柄钢刀好似那泄了气儿一般,缓缓地放了下来。
韩玮一声狞笑,玩弄腰上玉佩,说道:“玦弟啊,当年鸿门宴上沛公以玉玦觐见项王、亚夫。你可知道这玉玦何以与那西楚霸王齐肩么?”
韩玦亦是掀须狞笑:“自古物以稀为贵,这玉玦世所罕有正可以与那天下无双的盖世英雄相配。”
韩玮点头赞道:“好一个‘物以稀为贵’!如今有一桩大买卖做得成了便可以光耀祖宗,福荫子孙。不知道玦弟意下如何?”
韩玦也不与他啰嗦,说道:“二人做也能做得,十人做亦是可以。这么好的买卖,他人分得一份便少得一份。既然如此,咱们二人独占这‘天下第一’的名头等好事岂不快活,岂能让他人分得一杯羹去?”
韩璋、韩珰在一旁看得他们二人站在那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合计一些什么并不曾动得手来,不禁连连催促二人动手。韩玮与韩玦扭过头来看着二人只觉得实在碍眼甚是累赘,自己费尽一番心机学得这盖世奇功还要让他们坐享其成实在没有脸面活在世上,还不如杀了算了。二人相互使得眼色过去,三柄刀儿只一交便又纠缠在了一起,二人心中默契,几下闪转腾挪挨着韩珰、韩璋过去。韩璋、韩珰正看得出神冷不防左面红光一闪抹过韩璋脖颈,右面双刀一响戳进韩珰心窝,只听得“噗嗤”两声,两道血柱喷溅出来,血沫子溅了满地。可怜这二人稀里糊涂遭得黑手,此番虽然恼恨,舌头上却是打了结一般,“哼哼唧唧”地说不成话了,好似两段呆木头一般直挺挺地倒将下去动弹不得了。
韩玦舌头一伸,腥红一卷舔净刀上鲜血,说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说着一阵大笑直笑得身子骨儿都大了一圈,忽而又觉出不妥却也晚了。身后两把尖刀早到,寒光一闪便瞧见那汩汩鲜血顺着刀刃流了下来,滴滴答答地落将到地上去了。
韩玮眉头稍稍舒缓,手上又是一动,鸳鸯刀归入腰间刀鞘中去了。韩玦身子登时成了面条一般,软绵绵地瘫在了地上,勉强睁住了一双眼睛,哆哆嗦嗦地瞧着韩玮,也知道自己寿命已尽只是害怕,眼中泪水流个不停。
~~b~~()《铁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