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蛮子在一旁看这鞑子实在大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调戏良家妇女,当下“哇呀呀”一阵怒吼便要上前来给陈忆南开瓢了。陈忆南忽地剑眉高耸一股英气横亘眉宇之间,包蛮子心中一惊,满腔怒火无形自灭。陈忆南朝他招手道:“那个什么大哥的,你还不扶着你家飞花上车么?”
包蛮子听得他这一句话还算句人话,当下不再跟他计较,抱起海飞花放入了马车当中。胡应昌抱着马鞭子看得陈忆南对海飞花百般的爱护体贴,触景生情坐在车前********想着楚玉发呆。陈忆南坐在地上,等着包蛮子来扶他上车。不料,包蛮子安顿好海飞花,回过头来恶狠狠看着陈忆南,只记得他如何欺侮自己,占海飞花的便宜了,心中更是不平,决计不能让他与海飞花待在一起,骂道:“色鞑子,我家娘子也是你能招得么?若不是看在飞花与你相识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脑瓜拧下来了。今日暂且饶过你一次,滚吧!”说着,跨上车子来催着胡应昌快些赶路。
胡应昌还要跳下马车来扶陈忆南上车,包蛮子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喝道:“你要做什么?告诉你了,不准这鞑子上车,耳朵聋了么?”
胡应昌还要与他理论,陈忆南只怕如此耽误时间又要被韩琦一伙人儿追上了却要坏了海飞花的性命,当下恨恨把这一口恶气吞下肚子去了,对胡应昌喝道:“管我作甚了,本王洪福齐天,杀本王的人儿还在娘胎里呢!一干小毛贼又如何难得了本王?你们快一些护送海姑娘到连城去。她若是少了一根毫毛,本王定是不能轻饶你们!快去,快去!”
胡应昌顿时气绝,心中直骂这鞑子狗咬吕洞宾不识好赖人,当下不再理他,赶着马车往北去了,留下他一个人儿自生自灭去了。陈忆南费力挪动身躯,寻见路旁一棵树倚起身子来,北望来时路,风过天地万物肃杀像极了塞外秋景顿时生出无限眷恋来。仰头正看见天边一抹余晖竟然像极了海飞花脸颊之上的两抹红晕了,心中又生出来无限宽慰:“她日后能时时记起来我对她的好,也算不负此生了。”
陈忆南想得自己一阵高兴一阵难受,哭哭笑笑地全然没有一个王爷的样子俨然成了一个孩子。忽而听得南边的路上马蹄声声响起,越来越急,陈忆南知道自己死到临头却也看得天地都宽了三尺,只说草原儿郎们宁可命丧敌人的马刀之下也绝不死于伤病瘟疫,便咬紧牙关歪歪斜斜立起身子,扶定身旁的树干瞪着眼睛瞧着南边。
“夫君夫君”陈忆南听得韩玲那嘶哑的声音远远地呼喝过来,精神竟然为之一振,心中喜道:“玲儿冰雪聪明,一点就透,果然是个学武的好胚子!这隔空传音的本事我才教她几天竟然使得中气十足连我这做师傅的也自愧不如了。”又一想到与她度得几日帐暖**实在可乐,****难禁便急匆匆地往南面爬将过去,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