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自己给那马车颠簸得心烦意乱,正要喝住车子停下。忽地,想到包蛮子定然要横加阻挠,不告诉他了罢。自己蛮腰又是一纵,轻飘飘地从车子后面窜了出来,花猫一般落地无声,催动内力脚下生莲往南边跑没了踪影。
海飞花心底下恨透了陈忆南让自己落得个不仁不义的坏名声,日后还如何面对李大哥了?不禁暗暗加快了脚力,黑灯瞎火地跑了半晌,忽地脚下给一团软绵绵的东西绊住,身子不禁向前一倾便要摔到地上。海飞花“呀”地一声,疾抖柳姿蛮腰连转了好几个圈儿才算稳住了身形,借着头顶的月光往地上看去,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原来是陈忆南趴在了地上死猪一般动弹不得了。海飞花俯下身子,拿手指点着陈忆南的脑瓜气道:“死鞑子,教你点本姑娘的睡穴!如今怎么样,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了吧,吃了苦头也活该兜着!还是要劳驾本姑娘救你性命吧。”说着伸出小手来连连抓扯自己的秀发却也不知道如何救他性命了。
这一边还在兀自思量,却听得林子里传来草木摇动之声凝成一条细线,“哗啦啦”地由远及近。海飞花听得分明,知道这绝不是风吹草动之声亦不是鸟兽穿行之音分明是有人在往这边鬼鬼祟祟地走过来了。
海飞花看得天上好多大的月亮,心下想道:“三更半夜,鬼鬼祟祟的一定不是什么光明正道的来路,我暂且隐在一旁看他要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心中想定,便把陈忆南拖到了路旁的草丛之中,自己伏在一旁,瞪着一双猫儿一般的眼睛瞧着路上的动静。
俄而,路旁草丛一分探出半截身子来,四下里凝望半晌,才慢吞吞地牵着一匹马儿走到了路上。海飞花看那匹马儿月光之下闪动身上菊花青光彩斑斓正是韩玲为自己马匹点上的荧光粉,海飞花知道这菊花青是韩玲的爱骑绝无借与外人的道理,只怕是她遭了大难。心念及此不禁大怒,从草丛一跃而起,剑吼西风望着那人杀将过去。那人儿听得背后声响,转头之际一片寒光如霜似雪冷气森森已经抵在了自己的胸前,这一下去得快了,两条腿儿只一弯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海飞花伸手揪住他的衣领提将起来一瞧,原来是一个十刀会的打手,便喝他道:“天这么黑了,你不回去休息,鬼鬼祟祟地跑到这荒郊野外做得什么坏事!快说,快说,若是不老实了,本姑娘一剑杀了你!”
那人吓得紧了,连连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是那韩大爷绑了十娘子,叫小的牵来十娘子的马匹去庄上送信的。实在不干小的什么事情,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说着趴在地上叩头如捣蒜。
海飞花听得半分明白半分糊涂,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讲仔细了!”
那人连声称是,便把韩琦几人如何密谋造反,如何劫了韩玲,如何要挟韩子纯一事统统与海飞花倒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