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孙子的手可不得抽筋剔骨地疼上一个月!”
“藏了毒针的棉甲?”沙大胡子啧啧称奇,“锁儿这小妮子以前多傻的一个人儿,跟你也学得坏了,竟然也偷起都督的宝贝来了。”说着却又愤愤不平起来,“这么好的东西王爷他老人家都没有,你这孙子却得了来,真是还有没有王法了?”
只说这胡烈如此一闹,事出突然直把众镖师吓得魂飞魄散,这会子都只顾着到嬴堇面前的大献殷勤去,却给满堂里的人儿都瞧在眼中,自然也逃不过赵钦与孙全的法眼。
待得堂下这一段闹剧堪堪收得场来,赵钦这才从位子上面站了起来,捋着花白的胡须,说道:“叫外面的来客把随身的兵刃卸去,方可进来拜见!”
那镖师们都瞧着满堂的兵刃,断不肯丢掉兵刃也不敢挪步。赵钦望着堂下的许多军汉们,沉吟半晌才道:“你们都撤下去吧。”众官兵应声而去。那兴隆镖局的镖师们一看赵钦撤下了这一干武夫,也便把身边的随身兵刃都也收拢起来,叫几个老道的镖师守在堂外专门看管这一些兵刃。众人却都把短刀匕首暗暗揣在怀中,有意无意地围住了嬴堇,随着张黑吾一齐到了堂上。
张黑吾让人把礼帖呈上前去,在下面抱拳道:“兴隆镖局总镖头张黑吾合镖局上下问王爷安好。”说着领着身后的众人打了几躬。
赵钦翻看了一下那大红的帖子,冷冷的道:“江湖子弟江湖老,江湖恩仇江湖了。张总镖头怎么也热衷起交往我等这些粗鄙肉食者来了?这只怕与江湖的规矩不合吧。”
张黑吾笑道:“王爷说笑了,我等走五湖四海的镖路,做着五湖四海的买卖,就要交五湖四海的朋友。只要是犯不了五湖四海的王法,便是阎王爷儿的银子我等也敢赚!我等虽说是习拳练武的一介武夫,但终究是商旅之人,凡事都要以利字当头,哪里有这么许多的繁文缛节来束手束脚的?”
赵钦听得笑将起来,却拿着一双虎目望后面来瞅,说道:“祖宗们定下来的规矩自然是有其中的道理,似我等做后辈的智术短浅自然难以体会其中的好处,如何可以随意指摘呢?若是不尊祖制岂不是连自个儿的祖宗们都不放在眼里了,天底下哪里会有这样的道理?”
那张黑吾一听赵钦如此说来倒也觉得有理,一时间面变得红耳赤张口结舌了。猛听得后面的那叫憨夫的小白脸嘟嘟囔囔着道:“祖宗的规矩是来治祖宗的江山,现下的江山都不知道是谁家祖宗的了,哪里还有什么规矩?”
满堂里的人儿都给他说得忍俊不禁,赵钦冷笑道:“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将不国。礼、义,治人之大法;廉、耻,立人之大节。盖不廉则无所不取,不耻则无所不为。人而如此,则祸败乱亡,亦无所不至。况为大臣而无所不取,无所不为,则天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