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无他物的到这里来,倒似一个丧家的老狗一般。要不是我家老爷陪着,早就放狗咬了。哎呦,罪过,罪过,怎么能这样诋毁王爷他老人家呢,狗东西,还不掌嘴!”说着不轻不重的在自己脸上打了两巴掌说道,“我家老爷见王爷他老人家穿着寒酸,特地叫人买来一些衣物。可是老王爷却说道,‘老夫窃据高位而无寸功于国家社稷。着布衣,食粗粮犹恐托付不孝,为万夫所指,怎敢如此锦衣华服招摇于世人面前?’就说那一日吧,连城大小衙门里的老爷听说王爷到此巡查,都来府上拜谒,那大车小辆都把荣兴街堵了好几里长。王爷与我家老爷在大门口迎接,那些个老爷们只看老王爷虽然气宇轩昂但是衣着寒酸,想必是府上的豢养的卿客,所以都不曾搭理他,只顾着跟老爷说话,还问老王爷在哪里,有些个昏头昏脑的还说了许多不该说的呢!后来,才闹得清楚原来那个老卿客竟然就是我朝大名鼎鼎的昭烈忠义王,可把这些老爷们吓坏了,自打那以后,这连城里的奢靡炫富的风气竟然渐渐冷了下来,大家伙儿竟然都已节俭为能事了。”
楚云也跟着他笑道:“那赵钦贵为皇亲国戚却可以财宝无所爱,女色无所近,自甘清贫,可见其志不在小啊。”
“这是自然的,老王爷来到连城以后,以身作则,每日早起晚睡,军民中有罚二十以上者皆亲自批览。每日所食,不过数升。”那小厮说着说着就兴奋起来,手舞足蹈的说道,“非但如此,老王爷还在江北各地遍行文书,要百姓向江北行辕奏举有作奸犯科及忠善者,以付有司论其刑赏,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使内外异法。此文书一出,可是收了奇效。咱们荣兴府以前大宴小请日夜不断,那些走门子,攀亲戚的跟流水似的,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哪里有得闲自在的空当?可是自打老王爷来到这里,这些吃吃喝喝、沾亲带故的歪风可是消停了不少,我们也终于乐得一个清闲,就是不知道老王爷他在连城住的日子长短了。那些个大户豪门因着他束缚住手脚,可是天天烧香拜佛,叫朝廷快一点诏他回朝呢!”
“啊,”楚云摇头笑道,“这一点小恩小惠就把你收买了?难为你为这么一个屠夫说了许多的好话!”
“哼,小恩小惠?”那小厮把肚皮一腆,腰子一挺说道,“你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老王爷是为天下大利所计,岂能面面俱到,顾及这么许多的蝼蚁之命?”
楚云听了这话就气得不打一处来,腰间青虹剑“铿锵”一声出得鞘来,那青虹剑泛着寒森森的青光,闪耀在那小厮的脖颈之下,把那个小厮立时吓个半死,连裤子都尿了,哆哆嗦嗦了半晌,终于说道:“哎呦,姑奶奶饶命,饶命啊!”
楚云冷冷的一笑,把宝剑收起来,说道:“蝼蚁虽小尚且知道惜命,王爷这么一个顾大局识大体之人竟然会轻贱人命,我真不知道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