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赶紧咽了口唾沫说道:“我还有事情,要去荣兴殿上……”
“嗬,这么巧!”陈忆南兴致一下子高涨起来,说道,“我也是去那里赴宴的,兄与弟同往!”
那石奴儿给那旁边的一干烟花女子唬得连连摇头道:“不必了,不必了,我还不想给五姑娘乱棍打死呢!”说着催着那小丫鬟逃之夭夭了,后面响起女子们的哄笑声,一下子传出来老远。
石奴儿对那小丫鬟说道:“瞧见了没?那一些公子王孙都是这样的臭德行吧。小爷我能比他们还差?”
小丫鬟笑道:“这个可就难说了,那就要看一看你对不对夫人的胃口了,侍候得夫人的这帮子朋友舒不舒服了?”
石奴儿“哼”的一声,把手背在了身后,抬头看天道:“我又不是他们的奴才,干什么要让他们高兴?说句实在的,我呀,巴不得他们死呢!”
“那么,你就等着挨板子吧!”小丫鬟笑着,装起五姑娘素日里管家的模样,吆喝道,“来人,拿绳子、拿大棍、堵起嘴吧来打死!”
只说那荣兴天下殿此刻早已是珠光映日,宝气满堂,端的是热闹非凡了,连城各家的老爷、太太们都在殿上坐下,等着五姑娘的义女出来相见。
忽而,听得外面有人喊道:“来了,来了!”众人都一齐伸直了脖子,往门口瞧去。一会儿,却看到一个精壮的小伙子让小丫鬟领着,昂头挺胸的闯上殿来。众人看那小伙子生得朗眉俊目,方面大耳,分外精神,更兼那虎背熊腰,肩沉体阔愈发显得英气勃勃。偏偏此刻满屋子里都是一些温文尔雅,略像病态的文儒之属,他这般的虎头虎脑,与众不同,仿佛是那扫进鲍鱼之肆的一股清风,令人不觉耳目一新。
众人看了他好半晌,都不禁面面相觑道:“不是说是一个义女么?这怎么……”
“石奴儿?”五姑娘也把脸色阴沉下来,酒杯在桌子上面重重的一放,问他道,“你来这里做什么?玲珑怎么没有来?”
石奴儿“哼”的一声,也不搭理她,只对着满堂的宾客团团的做了一揖,说道:“各位老爷、太太,晚生石奴儿乃是荣兴府的侄女女婿,拙荆连日来身体不适,故而无法相配,特叫晚生前来致歉,还请各位老爷、太太们不要见怪才是。”
“侄女女婿?”众人听得都是不得要领,私下里都纷纷纳闷道,“这五姑娘自小就是个孤儿,自个儿的身世都闹不清楚,这哪里又冒出来一个侄女了?”当下都竖起耳朵来听那石奴儿怎生得说道。
五姑娘在上面阴沉着一张面皮,看着石奴儿在下面侃侃而谈道:“各位老爷,各位太太,晚生拙荆本是那信城望族庾氏后人,与那连城吴氏有五世姻亲之通,故而大兴府的吴夫人也是晚生的姑姑。今日与拙荆来连城游玩,不想惊扰了诸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