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五万甲卒如何抵御得了这十万虎狼?如此下去,军心必散。如今援军龟缩高阳不前,倘若嬴堇分兵断我至高阳的退路,又何以拒敌啊。既然急战不胜,莫如……早退……以便整顿军马,日后再做一击!”
“退兵?”众人都是相顾无言。赵钦只把眼睛来瞅帐子一边的魏少鲲,只看他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的,仿佛无事之人一般,不快道:“我说了这么许多,少鲲为何不语啊?”
“秦兵虽多,不足惧也,我自有良谋退敌。”魏少鲲打着哈哈,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说道:“如今不想王爷却有退兵之念,我纵有退敌之策,却又不得与秦兵交战,说出来还有何益?不过是白费唇舌而已!”
赵钦正要相问,帐外忽然有人进来禀报道:“启禀王爷,胡将军在帐外有要事禀告。”
赵钦把身子猛的一震,一双虎目大睁起来,虎里虎气的说道:“快请!”言犹未了,那胡烈从帐外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骂道:“今日谁要是再敢说出一个‘退’字来,看我胡烈不把他的脑壳子揪下来!”
赵钦问他道:“胡将军,这是怎么了?”
胡烈把手中的一张信纸狠狠的撕扯了一个粉碎,啐着唾沫骂道:“这帮误国文臣真该一个个的生吞活剥了!”说着只把自己的胸脯拍得山响,慷慨激昂道:“吾等自幼随孙老将军开基创业,大小数百战,方才保得江北三路城池。今孙小将军听信那一些文臣懦夫之议论,欲弃此要地与秦人,此真可耻可惜之事!吾等宁死不辱。望老王爷劝孙将军决计兴兵来此,与秦兵决战,吾等愿效死战。”他说一句拍一下胸脯,只一会儿竟然把胸脯的伤口又拍出血来,当胸的袍甲上顿时殷红了一片,血珠子宛若断了线一般,滴滴答答的洒落下来。
“胡将军,这是何苦?快快住手!”众人都看得惊起身来上前来抱住他,赵钦也是为之动容,不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喝令一旁的小厮赶紧找郎中前来医治。
那胡烈给众人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望着帐子里面的众多文武将官,喘吁吁的说道:“江北基业,已历二世,岂可一旦弃于他人?汝等也都曾追随过孙老将军左右征战天下,靠着孙家的恩惠,如今扬名立万,显富显贵。却都把老将军临终的遗言忘了不成?‘子子孙孙不忘孙家大恩,世世代代共保江北基业,若有二心,天诛地灭!’如今北兵来犯,正欲我等辅佐小将军保全国家,为泰山之靠。如今小将军为奸人迷惑,欲舍弃祖宗基业,诸位为何不发一言相救?”
众人顿时尴尬起来,赵钦也脸色阴沉下来,说道:“胡将军莫要在此胡言乱语!什么江北基业,孙家大恩的!这天下还不是大宋的天下?这恩惠也全是皇帝陛下的成全而已!”
众人慌得赶紧把胡烈的一张大嘴堵得严实了,对着赵钦只作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