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找赵钦报那自家的家仇而来,与这天下大事,秦宋纷争是毫不相干的。从今而后,咱们走咱们的阳关道,她们过她们的独木桥。老死也不相往来!”
嬴堇听了也笑了起来:“真是些孩子气了!她既然是那豪门公府家的女儿,自然骄傲一些。不来也便不来罢,只要她们不妨着我们做这天下大事就可以了。”嬴堇这番讲着,脑海里下意识的就回到了大兴府的岁寒烟火之夜,那个万千火树银花之中的小丫头骄傲的挺着娇俏的身躯,独自面对那会使三绝神掌的疯癫老道而毫无惧色,说着略带些广府雅调的话语宛如珠玑一般至今还叫老秦王爷回味无穷,当下也不由得惋惜道:“美人如玉却要明珠暗投……也是一个苦命的人儿啊!待得大秦一统天下之时,老夫定要在这孤山之上,为此贞洁烈女修庙建塔,以供万世瞻仰,缅怀先驱!”
只说嬴堇在定州待得三日以后,果然在南边徐县传来消息称,夜间有宁兴府府主贾茂才以往孤山运送军粮为名,密派车马间道运送二十万斛粟米来徐县交割,并有书信呈送王爷。
嬴堇看得那贾茂才的书信,大喜过望,说道:“贾府主迷途知返,献纳军粮,乃明智之举,我当奏明圣上,予以加赏!”
嬴堇笑了半晌,叫人准备笔墨纸砚,提笔说道:“我当手书一封告知贾府主,要他佯装无事,继续间道接济我军粮草。待我大军到来,一同举事,将宋兵所屯粮草或夺或毁,务求殆尽,不留寸草与宋贼!”
高宝从旁说道:“王爷,只恐其中有诈,不可轻信。”
嬴堇不以为然道:“高公过虑了!即便那贾茂才是来此诈降。怎奈我已得粟米二十万斛,足够军旅半月之食。孤山六堡尚未建成,那宋兵于这荒野之上,无所凭依,岂能在我军猛攻之下,坚持半月之久?我此行必破赵钦,到那时,或继续南下,或回师北上,观看形势再做定夺!”说着,只发下文书,叫那十部兵马整顿衣甲器械,明日即登程南下。
只说秦兵十万军马于定州南下的消息传到高阳。那孤山宋军尚在休整备战,赵钦听得消息,顿时恼怒起来,只责怪魏少鲲道:“先前你夸下海口,说什么不过一月,秦兵决计不会南下。如今只过了十余日,那秦军已然杀来了!这却待怎讲?”
魏少鲲亦是觉得脸上无光,作怪道:“王爷息怒,那秦兵去年与胡人一场大战,元气大伤,除那关外之地,秦地府库皆空。俗话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即便从关外运粮,也需一月之久。那秦军如何筹措到十万军马所需的军粮?我以为这里面定有蹊跷!”
赵钦黑着一张老脸,不耐烦道:“事已至此,无可挽回。少鲲就暂且不要管这些无用之事了,现在还是好好筹划一下退秦之策最为紧要的了!我数日前问你那退秦之计,你说时日方长,不肯相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