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竟然一哄而散。韩天麟带着数百亲兵趁着夜暗侥幸逃脱出来,失魂落魄的跑来孤山告急。
众人听说赵钦、孙全所领十余万兵马俱是失陷在新丰一带,存亡旦夕不保,当下都不敢擅自做主,当夜就联名写了奏本,八百里加急往那金城告急去了。
消息不日之间传到了江南,朝野顿时都一片哗然了。连、信二城俱是震动不安,大街小巷皆是鸡飞狗跳的,仿佛那秦兵不日就要席卷江南了。大家都嚷嚷着说道,前几日新丰前线传来的战报还是说要奏凯班师的,这才十几日的光景如何就被秦军困死在新丰了?
赵德接到了孤山传来的告急奏本,也不由得惊慌失措起来,面色惨淡的望着殿下的群臣说道:“以孤山奏本来看,北伐全军似陷于尽墨之境地,朕寸中焦虑,诚不知所止……”
群臣都面面相觑,俱是毫无办法。
赵德看着朝堂下的茅士铿等人,苦笑道:“朕年幼无知,悔不听列位爱卿良言相劝。血气所至,竟然同意了皇叔他们北伐之议,如今二十万大军被困河南,江北守备空虚。若是二十万北方精兵长驱直入,饮马大江之上,窥伺我江东之地可如何是好?祖宗江山眼看就要毁于朕之手中了!”
文武百官俱是不敢说话,都一齐看着茅士铿,那茅士铿这时才不紧不慢的站出来,气定神闲的说道:“启奏陛下,我朝当年与北狄有过北水盟誓,约为兄弟。若北军犯我江南,狄人当起兵南下攻秦以救之。如今河南战况紧急,现有北狄居次王爷陈忆南在我江东,只有以金帛珠宝厚赂此人,以结其心。令其修书一封与狄王蠡比逐尸单于,劝其起大兵攻伐秦国九边,则秦兵必生畏惧,撤军北归,那时新丰之围自解。”
“陛下,远水不解近渴。”右边的文臣之中出列一人朗声说道。
赵德循声望去,只见此人白净的面皮之上,生得目如尖刀,锋芒毕露;鼻似鹰隼,戾气冲天。七尺身躯临风立,妆成玉树无人及。此人正是那吏部侍郎王知节。只听他说道:“如今昭烈王爷领军马二十万被围新丰,粮草无着,军心难安,倾覆只在旦夕之间。那塞北与我江南关山阻隔,陈忆南纵然能劝得狄人出兵相救,只怕路途艰险,天长日久,我军焉能支持?况且秦人与狄人之间常年相互攻伐,彼此皆有切齿之恨。纵使我江南不传书塞北,那蠡比逐尸单于遇此秦兵南下,北边空虚的良机怎能不会有所动作?”
“嗯……”赵德点着头,问他道,“依王爱卿之见,新丰之围该当何解?”
王知节说道:“陛下,为今之计只有速起我三吴之兵,陛下御驾亲征,大会诸侯,人人用命,方能退敌。否则,新丰有失,江北危矣。”
赵德看着王知节半晌望着朝堂下的文武百官,说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只是那嬴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