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全呵斥众人道:“大胆,这是什么地方,还不滚出去!”
“将军明鉴!”领头的军校跪在地上哭诉道,“秦人不可伐,不可伐啊!自古渡江北伐未有成功的先例啊,我朝太祖皇帝举全国之力六出中原,耗费钱粮无算,折损甲兵无数而未有尺寸之功,将军以江北一地恢复中原自思如何?孙将军,弟兄们跟着老将军和您出生入死,那都是过命的交情,不是兄弟们贪生怕死,可是新丰一战您也看到了,这仗不能打啊!咱们总要给江北军留个种啊!”
“是啊,是啊!”余下众人都纷纷附和道,“北伐中原是死路一条,还嫌弟兄们的血流的不够吗?”
“诸位弟兄,诸位弟兄!”孙全忽然跪在那里,立时唬得众人都闭住口来,看他说道,“诸位弟兄都是我孙全的袍泽手足,新丰被围罪责在我,我在这里向诸位弟兄陪罪了!”说着就要往地上拜去。
“将军这是何为!”众人急忙抢上前去,七手八脚的把他搀扶起来,纷纷说道,“秦人势大绝非我江北一地可力敌的,亏得将军调度有方,夫人她救援及时,才使弟兄们得脱险境啊……”
孙全听得这话甚为满意,当下说道:“众位弟兄如此厚爱,孙全愧不敢当啊。我孙全今日在此向诸位弟兄保证,此次退兵南归绝无再北还的道理!”
众军士听得孙全如此说来,纷纷跪在地上,齐声高呼:“将军英明!夫人英明!”
“夫人?”孙全把眉头皱了起来,便知道是何人搞得鬼儿了,旋即对众人摆手示意道:“都散了,都散了吧!”众人这才千恩万谢的各自回营去了。
孙全不说话,众将于是纷纷站出来对赵钦说道:“老王爷,我等虽不惧与北虏一战,怎奈军士已乏,不愿再战。若强行北上,只恐要引起兵变啊!”
赵钦坐在那里尴尬至极,待得众人散尽了,一副老脸上依旧是恍恍惚惚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孙全也觉得场面尴尬,似乎听得见一旁将佐的窃窃私语,于是只叫众将也先散去,又叫魏少鲲等人也出帐等候。
赵钦这才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来,一甩袖子说道:“这些无知匹夫懂得什么国家大事!”
孙全笑道:“王爷不必与这等人计较,只是军心厌战,已经不堪用了。不如暂且罢兵南撤,休养生息时日再做打算。”
赵钦不置可否,半晌才把双目一拧,说道:“我军新丰虽然得脱,但是军心涣散,将士饥疲已经不堪再战。嬴堇舍此疲累之师不追而北上关中,用意究竟何为?这必是关中有急切之事,我想不是狄人入侵就是那阁老会议有变。若我等趁此机会追击秦军,定可大获全胜!”
孙全听了此言,也觉得赵钦说的在理,缓缓的说道:“只是目下将士归乡心切,安能再战?”
赵钦攥着拳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