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走上前来,对魏少鲲说道:“此乃竖子不足与谋大事!此等碌碌之辈,某弃之如敝履!贤弟不要以此为念,还是快快随我北归秦国,建功名,取富贵即在今日耳!”
魏少鲲甫一想起楚玉那个小丫头来,浑身的骨头就软了三分似的,在那里抓耳挠腮了好一阵,只是摇头说道:“不行,不行!我……我一定得见到玉儿不可!”
李子民不耐烦道:“你没听那个楚云刚才说,她已经把那个不听话的小蹄子一刀杀掉了……”这话刚一出口,李子民的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魏少鲲的一个大耳刮子。
“玉儿才不会死的!”魏少鲲大作一声狮吼,也不管李子民如何,跃马扬鞭追着陆长歌去了。
李子民好不气恼,把皮鞭重重一挥,捂着腮帮子懊恼道:“嘿呀!眼看大事将成,最终却毁于一旦!”
后面的随从拥上前来,七嘴八舌地问道:“李大人,咱们该怎么办,是不是先回去再说?”
李子民咬牙切齿道:“我已经在老秦王爷面前夸下海口,倘若半途而废,惹他人耻笑不说,老秦王爷也要把我看扁了。那么大秦的庙堂之上还能有我的一席之地么?事到如今,也只好一条道走到黑了。咱们都跟着他,倘若真不能劝反他就杀了他,拿他一颗人头回见老秦王爷也算得是大功一件啦!”
那十几个随从齐声应诺,随着李子民往南面追将上去。
魏少鲲自然是不敢打草惊蛇,他与李子民一行人离定陆长歌、楚云有一里之地远远地跟着。
这一对有情人已经是数月不见,此刻见了面自然有万千的情愫要彼此倾诉一回。这会子只顾着拌嘴吵架,哪里顾及后面跟着的尾巴?
陆长歌追上楚云好半晌,总算鼓足了勇气开口说话了,可说出来的话儿却跟魏少鲲是一个腔调了:“云儿,你……见瘦啊。”
“嗯……”楚云皱了皱眉头,赶紧从怀中掏出小镜子来,对着自己一张粉面左照右看了好半晌。她这数月以来一直在江北鞍马颠簸,风餐露宿,人消瘦了不少不说,脸上亦现出少许的菜色,这令小丫头大为光火。她把小镜子摔在地上,噘着小嘴儿道:“你实话实说,到底是嫌我丑了还是另有心上人了?”
陆长歌忙不迭地摆手笑道:“无有此事,无有此事!我……我实在是替云儿不值呢。为着这一些前仇旧恨,呕心沥血,费心劳神究竟值不值得呢?咱们就此不要管它们了,开开心心地过好咱们以后的日子,这样的生活不好吗?”说着,鼻子一酸,眼眶里面又涌出泪水来。
楚云把脑瓜儿摇得拨浪鼓一般,说道:“书生,你真是越来越没有出息啦。以前在大兴府的时候,你是三天才哭一回鼻子的,现在才见你多大的功夫,就抹了两次眼泪啦!快快快,别哭啦!书生要乖乖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