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妹妹自然是我说了算的,你若不把生儿放出来,我这就踏平你的荣兴府!”
这话儿说得不像了。李大虾只欲全天下的人都是一团和气才好。他赶紧强出头来,又把小丫头拦在身后,抱拳说道:“那就有劳夫人带我们进府吧。”
五姑娘把两只胳臂缓缓放下来,轻笑道:“嗯,你这小生真不错,比花妹强多了。小丫头可是要多学着一点,动心忍性才能增益其所不能嘛。我昨儿还接到陈哥儿的书信,称小丫头这些日子在外闯荡也有了些许的城府,断非当年的吴下阿蒙啦。这回见了真人,还是跟以前一样蠢嘛。这个陈布谎报军情,回来后一定要他的好看!”
海飞花还要争辩几句,绣鞋儿才往前挪了一步,李大虾伸出手来在小丫头的手背上狠狠掐下。海飞花“哎呦”一声,就不再上前来,只噘着樱桃小口,“咝咝”地往手背上面吹着气儿,说道:“你可得好好修理他一下呢,你是不知道这个人背着你干了一些什么肮脏勾当呢,把你的名声都搞臭了……当然,你也不在乎这个。”
“哼!”五姑娘瞅了小丫头几眼,冷笑道:“我今日出来原是为了看一看这些祭祀之物准备打典得是否妥当?可如今被你们这两个活宝给缠上了,却也只好作罢了。那么,你们跟我来吧。”
后面跟随的十数名汉子应声呼喝起来,宛如是平地里“刮剌剌”地起了一声炸雷,围在四面的人儿立刻如波开浪裂一般,纷纷挤在街道两旁,给五姑娘让路。
偏偏陈布这个时候跑了过来。他自恃在雷州制造事端让岛上各家自相残杀有功,又将海飞花这个缠人的丫头引到荣兴府来也算是大功一件。所以,他志得意满之下也并不看前方是一个什么情形,顾头不顾尾地挡在几个人前面,大叫道:“五姐,就是他们两个人坏了咱们的好事!您一定不能便宜了他们啊!”
如此不看头势,还在这里瞎说大实话,也难怪五姑娘怒罚他跪在当场,自个儿打自个儿的耳刮子进行深刻反省了。
海飞花、李大虾随着五姑娘才进了荣兴府的大门,就听得在荣兴天下殿上面飞出一串串欢声笑语。
“哎哟,吓死我了!”海飞花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对李大虾叽叽喳喳地说道,“我还真怕荣兴府把生儿卖到青楼去了呢!如今看来……我倒是错怪于五姑娘了,她还真有点良心呢。现在想一想,往日里她也不曾为难于我,倒还为我帮了不少的忙……难道,仇恨真是因为我的偏执吗?”
李大虾在海飞花的脑瓜儿上面不轻不重地打一下,说道:“是啊,是啊。善恶美丑本就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天性,又岂是因为贫富贵贱而分呢?那种‘有土皆豪,无绅不劣’的想法可不是偏执极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