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说道:“我虽居下僚,但蒙五姐委以心腹大事,早晚有教诲,受益匪浅,故而甘愿拜倒于五姐的石榴裙下。”
五姑娘说道:“嗐!我教你的终究是一些皮毛,那些为人处世的大道理还是要靠你自己躬行才好。我都想好了,此次上岛要对你委以军马钱粮的重任,叫你好好历练一番。将来,等你做了那雷州之主,别忘了你五姐就是了。”
陈布不快道:“五姐你去了一趟江北,是不是有新欢了?啊,对了,一定是陆长歌那个书呆子!”
五姑娘一口茶呛到了嗓子眼里面,连声咳嗽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就陆长歌那个呆子?他懂什么风情么?还有楚云那块暴碳,我惹得起她么?还是陈哥儿好,有你跟着我,我晚上睡觉都踏实。”
陈布并不言语,只在心中暗想道:“哎呀,这个可不行。女人心,海底针,谁知道你心里面怎么想的呢?我一定得对这个书呆子多加提防才是。”
五姑娘看他不说话,也就不再往深处说,只问他道:“陈哥儿,你在雷州这么些日子,觉得我此次上岛治丧理事,需要特别注意一些什么事情呢?”
陈布略略思索一下,说道:“这头一件是人口混杂,遗失东西;第二件是事无专管,临期推诿;三件是需用过费,滥支冒领;四件是任无大小,苦乐不均;五件是家人豪纵,有脸者不能服钤束,无脸者不能上进。此五件事实是雷州岛中风俗。”
“嗯……”五姑娘微微颔首,笑道:“那么,你以为我此次上岛该如何行事呢?”
陈布笑道:“这个……我想无外是要那软硬两手,恩威并施罢了。”
“哦?”五姑娘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问道:“你继续说……”
陈布上前一步,说道:“我以为五姐此次上岛,应该以金帛收买,匕首随之。岛上各家豪杰可下以财者,厚遗结之,不肯者,利剑刺之。如此岛上各家必然畏威怀德,宾服五姐。”
五姑娘却摇头说道:“你还是年轻,经验不足。哪里就有你说的如此凶险?雷州事变岛上百姓死伤无数,各家无不怨声载道。我此次上岛倘若再行杀戮之事,必然要招致众怒,失去人心。一旦岛上百姓不为我所用,招安的事情也就无从谈起了。”
陈布笑道:“我才智本就不及五姐十之一二,如此大事机见不到也属自然,还请五姐教我。”说罢,学着陆长歌往日里的模样躬身作揖。
五姑娘说道:“不需动刀见血。咱们上岛以后,只要对凡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可平息岛上纷争。”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陈布嘀咕了半晌,只作怪道:“难不成五姐不想执掌雷州大权么?”
五姑娘大笑道:“哼,我是那种甘居人下之人么?你哪里知道,这一只眼睛睁着,一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