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九重天府召开,他身为府务总管自然得以在这里参与岛上大事。王仁从许大手中接过了五姑娘的书信,粗粗地看了一遍,说道:“看五姑娘书信上所说,此次大丧公祭既不须咱们破财也不用咱们劳心。一应事物都由她在荣兴府打点妥当带上岛来。这……也不知道她究竟要带多少人手上岛呢?如果带上岛来的人手太多,她五姑娘会不会恃众凭强而鸠占鹊巢呢?”
他这一番话又把众人说得心思活泛起来,大殿上到处都响起一片窃窃私语的声音来。
陈老员外说道:“贤侄这就过虑了吧?荣兴府虽然在连城财雄势大,但上面终究有朝廷辖制着。我雷州被赵宋朝廷视为叛逆,五姑娘本事再大也绝不敢与朝廷对着干。她若举大兵来我雷州,势必要兴师动众,在连城闹出大动静来。连城是江东的门户所在,又是三吴都会所在。在江南建国者历来都将连城视为卧榻之侧,动静必悉。那孙全虽然为江北御营使,执掌连城防务,但是我想他还没有胆子跟朝廷明目张胆地对抗。所以,五姑娘要上岛必然不敢过分招摇,而是潜踪逆行的。所以,我说大家伙儿大可不必为此忧虑。”
众人都说此话在理。
唯独王仁不以为然,朗声笑道:“陈老员外此话差矣!若是寻常之人也就算了,可五姑娘绝非泛泛之辈,她的过人之处就在于能为常人不能为之事。依我来看,咱们还是小心谨慎为上,仔细提防她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呵!”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大家都跟着他一惊,赶紧问道:“此话怎讲啊?”
王仁说道:“近闻老王爷北伐大败而回,荣兴府在连城搞什么国丧公祭,分金买市,准备了许多祭祀之物,听说三日后还要出海进行海祭。我寻思着她可能借着出海海祭的幌子,带大队人马登岛,从而夺取雷州大权!”
陈虎在一旁冷冷地问他道:“那么,依着老弟的意思,我们该如何应对?”
“是啊,是啊。”众人纷纷附和他道,“除了五姑娘和荣兴府,还能有谁担当的起这么大的事情呢?”
王仁环顾众人一圈,才缓缓地说道:“我觉得雷州岛的事情还是要靠咱们雷州自己的乡里乡亲为好,让五姑娘这么一个外人在岛上执掌大事……说一句不好听的,谁知道她的心歪不心歪呢?”
陈老员外不快道:“五姑娘追随先生多年,捐钱助粮,于雷州多有恩惠,岂能说她是外人呢?更何况咱们请五姑娘上岛支持大丧的拜帖都已经发了出去,五姑娘也回信答应前来。这事儿算是定了下来,现在咱们再要反悔,信义安在?不讲信义还能做人么?”
王仁说道:“你跟五姑娘这样的人讲信义,岂不是在与虎谋皮,自取其祸?你们商量此事的时候,我若是在场必然极力反对的。我们岛上自有能担当大任之人,何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