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在连城恭候。”那信使说罢,就打马南下往金城报告消息去了。
众人早就给唬得脸上变了颜色,纷纷说道:“这些叛逆都是蛇蝎之徒,冥顽不化,不肯就抚。如今他们把主和最力的浪里漂害了,这明摆着是在给朝廷示威呢。就咱们几个人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执意去雷州招安,则是羊入虎口,给他们这伙强盗取了性命!所以,依着小的们的意思,竟然不如不去的好。”
宿元景哆哆嗦嗦地说道:“皇上降下了丹诏,命我等往雷州招安。今日如若不去,不就成了欺君大罪么?”
众人说道:“皇上不是尚不知道浪里漂在雷州被刺杀的事情么?咱们既然先得知了这个变故,不妨就在这里暂且驻下,看一看朝廷有何指示吧。”
宿元景唉声叹气了好半晌,才说道:“唉,本来以为雷州贼寇元气大伤,已无心再与朝廷为敌,招安是众望所归,不然五姑娘也不敢贸然上岛啊,结果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有那个五姑娘向来是聪明机灵的,现如今她正在岛上主事,如何能让这种事情在眼皮子底下发生呢?难道五姑娘也是暗通贼寇不成?”
众人听他如此分析,只吵嚷的愈发理直气壮了,说道:“哎哟,倘若五姑娘果真暗通雷州贼寇,那咱们就更去不得啦!”
宿元景又想了半晌,始终觉得此去是凶多吉少了。但他又不愿意让人笑话他胆小,只得扭过头来问那王知节道:“忠正啊,你看此事该如何办才好呢?”
王知节说道:“太尉得天子明诏所遣,又受满朝文武重托,往雷州招安。若因为浪里漂被刺这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就心生退意,不但有失使节职分,辜负了皇上隆恩和满朝文物的期望,而且还要叫那些雷州贼寇们看了笑话。所以,晚生以为雷州是非去不可的,特别是在发生这种变故的情况下,更应该速去岛上处理善后事宜。”
一旁的随从们都不快道:“王大人说的倒是轻巧了。那个浪里漂乃是雷州贼酋,地位自然是举足轻重的。他被刺杀如何能说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呢?”
王知节说道:“浪里漂本是一个外来户,在岛上根本毫无势力可言。前些日子雷州岛上发生动乱,他的得力心腹又损失了不少,岛上各家就更不会在乎这么一个无权无势的人了。所以,他不得不投靠朝廷,希望借朝廷的实力,在岛上获得一席之地。此次行刺虽说可能是那些冥顽不化的叛逆因为不满于被朝廷招安而下的杀手,但更有可能的原因是岛上各家还有五姑娘与浪里漂的权力斗争,并不关涉招安的事情。而且从浪里漂被刺以后,五姑娘能迅速安定岛上局面,招安的大局丝毫不受波及的情况来看,应该说归顺我大宋朝廷在岛上确乎是人心所向的事情了。所以,晚生恳请太尉勿要速下决心,前往雷州招安。勿要迟疑观望,迟则生变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