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远亲还是比近邻更亲密啊。唉,这才叫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啊。”
“路大人此话言重了啊,我们两家的交情非比寻常,虽说不是血亲但却比寻常的亲戚更胜三分。”王知节接过名帖略略翻看一下,说道:“我们王家与五夫人是至交。当年,家父在江州靠着两匹瘦骡子白手起家,创立天下堂的时候,五夫人就追随左右。商海沉浮也是与我们王家同生死共患难过的知心之交。我父亲待她如亲妹子一般,她对我父亲亦以兄长之礼待之,太太还与她认作姊妹。我还有大哥也可算是她的外甥。五夫人今日请我到府上赴宴,不过是尽地主之谊,叙亲亲之情而已,绝非是官场上的应酬往来。她这个人待自家人是一向如此的,你们是些外人不知道我们家内里的关系渊源,不必为此感到奇怪。”
石奴儿对于这些人给五姑娘大唱赞歌的行为本来就很不以为然,如今路有德又因为五姑娘请王知节吃一顿饭而大发羡慕之情,实在是有失大臣体面,忍不住说道:“知府大人也是一个朝廷命官,掌这一方水土百姓,为何对一妇道人家如此恭敬孝顺,小心谦卑?实在是有损我朝威严了。”说罢,他对来人说道:“你去告诉荣兴府的来人,就说我感蒙五姨的厚爱,下午就去府上给她老人家磕头去。”
路有德并不认识这个石奴儿,但根据他在官场上多年摸爬滚打的经验,这等以布衣身份混迹官场的家伙必然是身怀异术的。所以,他对石奴儿并不敢怠慢,此刻给石奴儿一番讥讽,却不怒反笑道:“这一位石壮士想必是与五夫人素未谋面吧?对她可不能以寻常的妇道人家看待。她是……”
“我知道,我知道……”石奴儿实在受不得别人如此吹捧这么一个蛇蝎女子,不耐烦地说道:“我在金城、在连城没少与她打过交道的。这个人是有一些手段的,但终究是蝇营狗苟的下作法子,不登大雅之堂。这一等人聪明是聪明,但爱走歪门邪道,作恶多端,到头来终究是要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她是不会得到什么善终好报的。比起我家的玲珑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判若云泥一般。”
此言一出,惊煞了满堂诸公。路有德把嘴巴张了半天,终究说不出一句话来,心中暗想道:“看来这个人果然是有些本事的,否则也不敢在这里如此明目张胆地指摘五姑娘的不是。”当下对他更不敢怠慢分毫。
虽然王知节对于五姑娘深恶痛绝的程度丝毫不亚于石奴儿,但两家之间利益、感情的纠葛太深,也不得不让他维持着与荣兴府逢场作戏的这一点体面。此刻,石奴儿把场面搅闹的确乎是有点尴尬了。于是,他只得笑着替大家伙儿解围道:“哎,你才跟荣兴府打了多久的交道,懂得什么是是非非?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五姑娘这样的人物,你不与她共事上五六年是不会了解透彻的。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