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所以呢,‘重生’是一种对自己负责的人生态度,是要我们过好当下,不留遗憾。而‘乐死’则是说,人生一世或悲或喜,只要生能无愧于心,自然可以含笑而去,不惧死亡的。”
王知节是最头疼这些空泛的大道理的说教的,当下就冷冷地讥讽她道:“我是不同于你的,你是那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的鹓雏。我是爱吃腐肉的猫头鹰,从来都喝不惯这些鸡汤的。依着我说,你还是继续自命清高去,我自然要去寻我的死耗子了。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他欲纵马前行,小丫头却仍旧挡在前面不肯挪步让路。
后面众人都焦躁起来,大声呵斥她道:“你不曾听见么?大人要去荣兴府赴宴,误了时间就拿你是问。”
“咦?竟然这么巧啊!”海飞花把小手儿一拍,高兴地嚷嚷道:“我正要去荣兴府去呢,既然如此,咱们同行可好?”
王知节打着哈哈说道:“荣兴府可是一个到处污秽,遍地铜臭的去所。你是一个干净人,去那种地方做什么?该不会是为死去的浪里漂报仇吧?”
海飞花这些日子接连碰壁,原本锋芒毕露,咄咄逼人的锋芒给磨砺得圆滑了一些。但终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此刻,她听得这些人拿浪里漂开涮,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当下也就顾不得什么太极不太极了,瞪圆了眼睛,亮着两颗小虎牙,凶他道:“你管我去做什么呢。你不愿意随我去,本姑娘还不稀罕哩!中国人讲究死者为大,你们拿着先生开玩笑,实在是太过分啦。当心以后你们要不得其死呢!”说着,把小手儿“啪啪”一甩,摇头晃脑着自顾自地走了。
“哎呦,小丫头生气啦!”黄氏兄弟几个人一齐哄笑起来。海飞花曾经在大兴府生活过几个月,大兴府来的家丁们对于这个小丫头自是熟络而且并无恶感,此时都不顾王知节的脸色,纷纷策马追上前去,七嘴八舌地与她玩笑道:“咦,怎么没见生儿?不会是让你卖了换钱使了吧?”
“呸!”海飞花冲着这群浑人们直吐口水道,“我妹妹在这里好好着呢。昨天在学堂里面还给先生奖励了两朵小红花,比你们这群不学无术,好吃懒做的家伙们有出息多了。”
众人边随她走,边把头伸到海飞花的脸蛋旁边,与她嬉笑道:“古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你居然让生儿这么好的一个黄花闺女读书识字,可不是要教唆她跟那些公子王孙一样放荡了?你这种行为跟把生儿卖到妓院去,也没有什么两样了。”说罢,又是一阵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