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立下了汗马功劳,成为雷州岛上一支举足轻重的武装力量。那许家兄弟也以军功在贼寇中连升高官,至今在雷州依旧是举足轻重的一方力量。这样的地头蛇,我等现在还是不招惹为妙。倘若逼得他们铤而走险,再度反叛,坏了招安大事,朝廷的脸面无光不说,再要动用无数民力财力来征剿,就得不偿失了。”
宿元景咧着嘴巴,说道:“忠正这就危言耸听了吧?那许家虽然强悍,但岛上有陈家与众多小姓家族,还有荣兴府的势力,绝不是一家之天下。我听闻往日里许家恃强凌弱,作恶多端,岛上各家对他们皆有切齿之恨。我们可联合岛上其他势力,借此案将许家人一举铲除,也不失为一招妙棋呀。”
王知节大笑道:“太尉大人若与荣兴府他们联手要除去许家,这才是与虎谋皮,自取其祸!”
宿元景大惊失色道:“忠正何出此言呀?难道忠正以为荣兴府也是此案的幕后主使?”
王知节说道:“虽不敢说荣兴府还有陈家人是此案的幕后主使,但至少是默许许家人行刺的。以我的那一位五姨的才识如何会见不到这其中的蹊跷呢?”
宿元景脸色难看起来。他虽然知道孙家的势力极大,很难招惹。但他背后也有茅士铿这一班把持朝政的文官集团的支持,正要与孙家斗一斗法来挽回自己的声誉。于是,他作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拍着桌子骂道:“想不到这个荣兴府竟然敢结交匪类,谋害义士。真真是不可饶恕!本官奉旨查案,怎可纵容真凶逍遥法外,有辱陛下圣明?此案本官一定要追查到底,以申国法朝纲!”
王知节说道:“大人执意于此,恐于招安大计不利。”
宿元景义正词严道:“似此凶险狡诈,居心叵测之徒即便受了招安也是不肯向善的。朝廷收纳他们无异于养虎为患。他日有事,这些贼人定会再度反叛作乱!与其等他们羽翼丰满,原形毕露时候剿灭,何若就乘现在他们元气大伤之时,让他们伏法受诛?”
王知节笑道:“唉!太尉大人身为朝廷招安使臣,这个时候忽然站在老王爷这一边主战,真是叫人匪夷所思了。只怕是朝廷与大人想法不一致吧?”
宿元景斜过眼来,问他道:“如何见得朝廷与本官想法不一致呢?”
王知节说道:“眼下北方的嬴秦是我江南的心腹大患,故而朝廷于塞防一刻不敢疏忽,在江北屯聚重兵防御秦马南下窥江。那塞防诸军所需粮饷辎重大部靠江南各州府接济转运,这连、信城则是南北陆路,东西水运的货贸集散之所。而雷州正好与连城隔海相望,海船从金沙滩起航不出一日可抵连城,更可派船由此逆江而上,封锁长江水道,从而横断我南北水陆通道。如果长江被封锁,则江北的二十万大军将要处于断炊的窘境。一旦嬴秦乘此来攻,后果不堪设想。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