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信纸收入怀中,说道:“茅士铿这等鼠胆文人也还罢了。但是我们不能小看沈充,他是自越州归顺朝廷的豪杰。当年,他领万余归义军守南郡一座孤城,大同张氏兄弟领十万兵马来攻,被他打得大败而回,足见其智勇。要对付他只怕不那么容易。”
孙全怒目而视道:“只要有老王爷在我的军营里,我杀沈充这等匹夫就像宰条狗一样容易!”
石奴儿叹息一声,双手抱拳道:“既如此,国家命运就全托付在将军身上了!”说着,他往地上一拜,就要转身离去了。
“站住!”五姑娘从一旁抢上前来,阻拦住他的去路,说道:“你在灵霄剑庄做的好事,我还没有照你算账呢!”
石奴儿见了五姑娘,立刻就恢复了往日的混世性情,往后退了一步,一对乌珠绕定眼眶飞速转动起来,笑道:“五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
“什么话?你自己还不知道么?”五姑娘冷笑道,“你是如何在庄上教坏香灵的!”
石奴儿“哎呦”一声,大笑道:“原来你说的是小香灵啊。”
五姑娘看他一副毫无悔过的赖皮样,心头的怒火就直烧到了泥丸宫中去了,骂他道:“呸!你个不知羞耻的家伙,香灵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么?”说着,举拳欲打。
石奴儿缩一缩脑壳子,乘着她举拳的空当,把腰一弯,“哧溜”一下从她的胁下溜了出门去,边跑边喊道:“我石奴儿是好男不跟女斗。孙香灵那小丫头片子是一个头上长疮,脚底流脓的混蛋,坏得已经无可救药了,放哪里都是一样扶不上墙的烂泥,这能赖着我么?”
“王八蛋!”五姑娘气急败坏地追到门边,早被孙全拦住了去路。
五姑娘兀自气个不停,说道:“此人无礼太甚,真该一刀杀了!”
孙全劝她道:“夫人休要恼怒。他现在是老王爷的人,不可由得咱们随意处置。更何况,现在他已经离开灵霄剑庄,香灵那边不会再有什么差池了,如此相安无事便好,就不要再纠缠于这些过去的事情了。”
“哼!”五姑娘重又坐回窗前,说道:“老王爷也是个糊涂虫,怎么结交的都是这样诡诈奸险的浪子呢?一个石奴儿,一个王知节,再一个高宝,还有那个魏少鲲,都不是省油的灯!”
孙全神秘兮兮地说道:“夫人休要为此烦恼。待到天子驾临江山口之时,也就是他们的覆灭之日。”
五姑娘当然知道他所言的是何事,当下也关心起兵谏的事情,问他道:“老王爷要在连城发动兵变的事情,你有没有告知朝廷?”
孙全说道:“此乃大事,我唯恐茅士铿这一班人不能任事,提前走漏了风声,被老王爷他们察觉,于我多有不利。故而,还不曾将此事向朝廷举发。”
五姑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