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主的位子,也就可以封刀不杀,大讲仁义道德了?就像历朝历代的开国帝王所做的那样……”
“嗯,孺子可教!”陈布点头赞许道,“不过,你说的这些只能算是皮毛而已,我还有当今的时务要考虑在内。”
“哦?”陈虎瞪起眼珠子来,问他道:“当今时务如何?”
陈布抬头看向乌云密布的天空,说道:“你没有听宴席上那些叛逆怎么说的吗?是大局已定,招安已成。此正是人心思安却都又惶惑不安的当口儿。咱们这些掌权执柄之人,既然地位已然安稳,就更应该要有治大国若烹小鲜的情怀,要不偏不倚,中正平和才好。以前杀戒开得太大,现在就收一收,也免得严刑峻法逼得军民皆反就不好了。而且……”陈布自心底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忽然打起官腔来,继续说道:“我跟海飞花嘛……说真的,当初那是夫人有令在先,我实在难以违抗,才跟她为敌的。其实呐,我们俩还是有一点情意在的……”
陈虎挠一挠脑瓜儿,问道:“啥?青衣?”
陈布把头一梗,骂道:“青衣,还他妈花旦哟!”
陈虎嘿嘿笑道:“大哥,你跟着五姑娘去了这么多年,说起话来精明刚朗,打京腔就跟洋鬼子打哈哈一样,我都听不大懂了。”
陈布哈哈一笑,立刻拿捏着纯正的雷州方言,说道:“你呀,你真是那下江人骂人说的乡屋拧,眼睛就跟胡椒眼儿那么一点儿大。而今大宋皇帝坐金銮,是下江人的江山。哎,实话对你说,我跟着五姑娘去京城,还亲眼瞻仰过圣颜哩。你在名利场上混,不说几句官话,那还吃得开呀?我还关起门来,学了好久才学会咧!我说的是……情意!”
陈虎反而笑得更欢了,说道:“你跟海飞花那个小丫头还有什么情意?她可是恨不得杀了你呐。”
陈布却不以为然道:“这话倒也未必。今儿午后,这小妮子把我约到了金沙滩上面,口口声声说我勾结许家棒子们谋害先生,自己要为先生报仇,还把我吓得不轻。结果……她数落我好一同,就不管我自顾自地走了。哎哎哎,你说一说,小丫头片子是不是舍不得杀我?”
陈虎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好一会儿,才说道:“我说不对啊大哥。你……你是不是跟海飞花那个小丫头片子对眼了吧?”
陈布斜着眼睛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凡事总爱往歪处想。我跟海飞花是纯粹的朋友关系,不搀一点非分之想。虽然我这个人是有一个无耻混蛋,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对豪杰侠客的景仰之情啊。”
“嗯嗯……”陈虎一旁打趣道:“有五姑娘在,谅你也是有贼心没贼胆的。要是五姑娘知道你对海飞花有什么想法,那还不得把你们俩的小蹄子给撅折了?”
“嘿,我说你是不是讨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