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失色的脸蛋,赶紧松缓下一张面皮,笑嘻嘻地在她粉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说道:“生儿先回府上去,为娘这里有些小事要处理。”
韩生儿缩在陈布怀中,看着外面混乱的人群,忐忑不安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姐姐在哪里呢?”
陈布不容这小丫头再说话,吆喝着身边的心腹早就跑到宿元景和王知节的轿子前面,催促士兵挥刀开路,就要逃之夭夭。此时的街道两旁怕不下千百人,不断有士兵挥动刀枪来回跑动,徒劳地维持着秩序,到处都乱糟糟的没有一个章法。陈布也不知为什么,心中莫名一惊,眼中光芒一闪,只见他一抬头,一双单眼皮的眼猛地一睁,就似爆出一道精光来。他望着对面茶坊的台阶上一个正在卖梳子的女子,那女子正低着头,蹲在地上,穿了件再寻常不过的衣裳,手里柳条篮里装了几只角梳木梳——这时那轿子正经过她身边。
就在轿子经过她身边的一刻,她忽然动了——转身、出手,手里篮子里的十几把梳子打着旋地向众护卫的脸上罩来。她这一旋身飞转让陈布心里也不由暗叹了一声:“好劲的腰功!花妹小蛮腰可真是愈发健硕了。”就在她转身之际,左手却已从袖中抽出了一把短刀来,长约一尺。众人连同衙役们还只觉眼中被她手中那短刀反射的日光一晃,那女子已一跃到了轿帘门前,喝道:“海飞花在此!”说着右手把那轿帘一掀,左手却引刀一挥,就要把宿元景一把扯出来。一旁随行的侍卫这才回过神来,纷纷赶上前来格挡。
说时迟,一个个要见分明,那时快,闹攘攘一起发作。只见那夥客人在车子上见得海飞花发难,数内便向怀中取出一面小锣儿,一个客人立在车子上,当当地敲得两三声,四下里一齐动手,那沿街守卫的士兵都是八家小宗的人,与海飞花早有默契,装腔作势地抵挡一会儿就一哄而散了。那些围观的百姓猝不及防,一时间哭天喊地,只顾着各自逃命去。乱兵与百姓混杂一起,使得整个东关乱成一团,五姑娘等人也被裹挟在逃难的人群里面,晕头转向根本就闹不清头绪,更不要说调兵遣将了。
跟随海飞花闹事的那些土包子们却都早有准备。东边那夥弄蛇的丐者,身边都掣出尖刀,看着士兵便杀;西边那夥使棒的大发喊声,只顾乱杀将来,一派杀倒了跟随王知节士兵走卒;南边那夥挑担的脚夫轮起匾担,横七竖八,都打散了护卫宿元景的士兵;北边的那夥客人都跳下车来,推过车子,拦住了赶来救人的官兵。两个客商钻将入来,一个擒住了宿元景,一个拿下了王知节。其余的人,也有取出弓箭来射的,也有取出石子来打的,也有取出梭镖来标的。
陈布与几个心腹在人群中好不容易挣扎出来,街旁的茶坊之上“呼啦啦”地跳出几个袒胸露乳的黑脸大汉,人人手中都持着一柄开山斧,冲着陈布他们就劈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