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扭头对左右的小厮呵斥道:“你们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把这不长眼的奴才带下去?”
左右的几个小厮心领神会,忙走上前去,拉着石奴儿下去包扎伤口。
石奴儿推开两旁的小厮,对赵钦盎然说道:“我石奴儿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不是谁家的奴才!”说罢,朝着老王爷深鞠一躬,就头也不回地下去了。
赵钦又兀自气了半晌,才对众人叹息道:“唉,这孩子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唯我命是从的人了。”他又转过脸来,呵斥王知节道:“石奴儿是一个浑人,难道你也是么?海飞花大逆不道,犯上作乱,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她逍遥法外?你还是个大臣吗?”
王知节笑道:“小丫头不过是一个团团乱转的没头苍蝇,放她一条生路也未尝不可。如今远人未复,此时拘拿小丫头,再要让袁文才、王佐他们起疑心,就对稳定雷州大局不妙了。”
赵钦怒道:“谅此区区蝼蚁有何能为?倘若他们再有非分之想,妄图逆天行事。老夫即举连城兵马渡海征讨,克日平定匪患!知节啊,自古富须向贵险中求。可你如此胆小怕事,瞻前顾后,将来如何能成就大业呢?”
王知节说道:“王爷固然教训的是。可是眼下天子就要驾辛江山口,若因为雷州生变,惊扰了圣驾。王爷在江北岂不是空耗心血了么?”
“嗯……”赵钦这才略为消了气,只问他道:“雷州的事情我已经在荣兴府连夜送来的奏报上面知晓了。你看那袁文才、王佐归降的诚意如何?”
王知节说道:“此二人与海飞花一样是最早追随浪里漂造反作乱的贼军。但是浪里漂强占雷州以后,为了拉拢岛上的许陈两大家族,就把这二人冷落在罗霄山的山寨中了,美其名曰‘狡兔三窟’。因为未能在浪里漂主政雷州的时候同其他家族一样攫取到巨大的利益,袁文才与王佐二人对于雷州岛各家尤其是许陈二家都是心怀不满的。今日,他们下山闹事所针对的也是许陈二家而不是朝廷。我看二人之意是因为自己人微言轻,故而想要借助朝廷的力量,在雷州岛上分一杯羹。故而,知节以为二人归降朝廷的诚意倒也是无可置疑的。”
赵钦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嗯,你的意思是说袁文才和王佐愿意作朝廷在雷州岛上的鹰犬爪牙,与那些大大小小的地头蛇为敌?”说罢,他下意识地扭过头来,看见了孙全那一脸耐人寻味的表情,又转口说道:“此二人逆天犯上多年,居心叵测,不可轻信。依我来看,此事还需要多待时日加以观察。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嘛。咱们还是从长计议……从长计议计议如何?”
孙全赶紧从一旁说道:“老王爷之言甚善,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绝不可轻易决断。”众人也跟着闲扯几句,陆续都散去了。
王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