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一场。搞得海飞花他们使劲地摇头叹气,却也无可奈何。
就这样由着他直闹到了日斜西山,陈忆南才算瘫在椅子里面消停下来。他坐在那里喘了好一阵,摇一摇头还要去拔酒葫芦的塞子,早被旁边的李大虾抢在手中。
“你小子有几个脑袋?竟然敢跟本王抢酒喝!”陈忆南怪睁着一双眼睛,起身还要过去跟李大虾争抢。可他站起身来,还没走出两步,两眼一花,整个人“咕咚”一下就醉倒在地上不得动弹了。世界就这样一下子清净了下来。
海飞花拿着小手儿直拍胸脯道:“哎呦,这家伙总算是醉倒了。要不然,咱们这点家当还不叫他折腾光了?”
李大虾凑过去,伸手拉了一下陈忆南,见他纹丝不动,只挠头道:“这家伙倒也看不出来,身材跟咱们差不多却似有千斤重呢,就咱们两个人决计是抬不动的。”
海飞花嘟一嘟小嘴儿,只说道:“那就让他睡在这里呗。听说他们草原人平日里无城郭常处耕田之业,每日逐水草而居。饮食起居无不是席地坐卧,不置家居的,你叫他们睡四条腿的床,他们反而不习惯呢。今天……就这么叫他睡在这里吧。”
韩生儿看了睡得四仰八叉的陈忆南,说道:“可他总归是一个王爷啊,就这么躺在这里……这也未免于礼不合吧。”
“你这都是妇人之仁!豺狼虎豹是要吃人的,对他们发慈悲就是对百姓造孽!”海飞花使劲拧了韩生儿的脸蛋一下,叹一口气说道:“李大哥,你去把外面那几个荣兴府的恶奴揪进来暂且当壮丁使唤一下吧。”
李大虾哈哈一笑,当下走出门去。但听得外面先起了几句呼喝,接着就是“噼里啪啦”地一阵打斗,不一会儿就见得那几个站墙根儿的汉子连滚带爬的被李大虾赶了进来。
几个人“欸欸哟哟”地跪在那里,对着海飞花直磕头道:“花妹饶命,花妹饶命……”
海飞花给他们逗笑了,说道:“我又不是老虎,又不会吃了你们!你们都起来,都起来。今天我叫你们来是要央求你们一件事情。”
“一件事情?”这几个人都是给五姑娘调教出来的奴才,察言观色的本事了得。他们只看了看烂泥一般的陈忆南,当下也就恍然大悟道:“这个啊,好说,好说。何劳花妹吩咐呢?”当下只七手八脚地抬起烂醉如泥的陈忆南来,跟着李大虾往一侧的厢房,把李大虾安置在床上。
几个汉子又都忙不迭地跑出来,向着海飞花点头哈腰道:“花妹,你还有什么吩咐?”
“还有一件小事呢,”海飞花转了转眼珠儿,说道:“就是不许你们跟生儿说话,要是叫我知道了,皮不揭了你们的!去吧!”
这几个汉子如遇大赦一般,又纷纷连滚带爬地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