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可就真真寒了英雄壮士的心呐。重文轻武,不恤将士,长此以往,敢问还有何人愿意为国家为天子杀身成仁,舍生取义呢?”
这话说得就有点大逆不道了,众人俱是变了脸色。
王知节赶紧说道:“老将军不可妄言。朝廷于老将军还有归义军是倚为国之干城的。所部兵马的钱粮甲仗供给无不从优,将士薪俸赏擢每每倍之。老将军为何还要在此作冯谖之叹呢?”
沈充说道:“陛下待我等将校深恩厚德,我等虽万死也难以为报。只恨朝中风气不正,诸大臣自恃饱读诗书,执掌朝柄而对我武人甚为轻贱!胡说什么‘今天下无事,汝辈挽得两石力弓,不如识一丁字。’的荒唐之语!”
王知节虽然对此话很以为然,但是当着沈充的老脸也不好说这样的实话,只得佯装愤怒道:“竟然有这等事?真是岂有此理!哪一个人敢对我大宋健儿如此无礼,老将军但说无妨,我定上奏皇帝为老将军出这一口恶气!”
沈充愤愤不平道:“就是那个茅相府上的师爷高季左!”
“高季左?”王知节忍不住大笑起来,说道:“我久仰大名呐。就是……就是那一个生性颖悟,少负大志,却又屡试不第,后来穷困潦倒,才委身相府作了一个师爷的湖南神童吧?”
沈充说道:“可不就是此人!我儿沈燮蒙圣上隆恩,以荫封得CD省兵马都监一职,遂往相府谒茅相。茅相令我儿谒这位高师爷,言称我朝川中刑名、钱谷、征兵、练勇诸般事宜皆要找这一位高师爷交接。我儿因此人无有功名,前往拜谒时未请安。高师爷厉声喝斥:‘武官见我,无论大小,皆要请安,汝何不然?’我儿道:‘朝廷体制,未定武官见师爷请安之例,武官虽轻,我亦朝廷二三品官也。’高怒益急,起身竟然欲以脚蹴我儿,大声呵斥道:‘忘八蛋,滚出去。’我儿亦愠极而退。未几,即有我儿革职仍旧回军中效力之朝旨,罪名竟然是滥用兵丁伺候起居,挪用公款在京城建私人公馆。真是可笑至极,想我大宋军旅之中,公款私用,私役兵勇之人比比皆是,为何独有我儿因此获罪?这定是那个高师爷从中坏事的!”
众人听罢,纷纷为沈燮抱打不平,说道:“一个师爷敢打二品大员耳光,这还了得?区区孝廉尔,可气焰如此嚣张!如此劣幕,茅相还要重用于他,岂不是要闹得天下大乱!”
沈充怒道:“嗨呀,此等奸佞之人不除,国家无望!我有时候真恨不得提兵冲进京城,亲手宰了这些乱臣贼子!”
黄氏兄弟几个人都一齐看向了王知节。只看他微微一笑,说道:“老将军息怒,老将军息怒。此事嘛,待我回京之后,一定面奏皇上,严惩祸国殃民的这等劣幕!”
沈充向王知节抱拳道:“那就有劳王大人了。”
王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