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这个底线嘛……嗯?”赵德猛省过来,又好气又好笑,说道:“朕乃大宋天子,一言九鼎,谁敢不从?他孙全敢抗旨不尊吗?……既然如此,也就不必跟刘望平谈什么条件了,直接下一道诏书命他把皇叔槛送京师,二位看如何?”
荣禄和茅士铿面面相觑了半晌,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赵德看他们二人好似两截呆木头,戳在那里不知所措,顽童一般“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说道:“戏言耳!唉,想当年太祖武皇帝拔剑江州,扫清江南,四方豪强无不宾服。那是何等样的威风。可你们看一看朕这个天子如今当得……被一群……被一群匹夫们都……都骑在脖子上面了!外有方镇跋扈,内有权臣掣肘,祖宗的江山怎么会被朕搞成这样啊!”
“陛下!”此言一出,着实显得孙全这些武夫们的大逆不道。满殿的人一起诚惶诚恐地趴在地上。
两边正是尴尬无言的时候,门口的小太监迈着急促的小碎步进殿里来,禀报道:“陛下,吏部左侍郎王知节现在殿外请求觐见。”
“王知节来了?”赵德眼前一亮,向着两个人夸赞道:“这个王知节素有见识,叫他上殿来,看一看有什么高见?”
“这……”荣禄说道,“他是老王爷的女婿。现在叛乱方平,就让他觐见,只怕是……”
赵德瞪着眼睛,说道:“正是此人向朕揭发老王爷谋逆之事,朕对他百般放心。”
茅士铿说道:“陛下,时局方平,人心未定,还是小心谨慎为上。”
如今叛乱已经平定,石奴儿也伏法认罪。赵德此时的心境非复昨晚可同日而语了。于是,他站起身来,展示出他所理解的帝王坚毅沉稳的微笑,说道:“朕岂是贪生怕死之徒?石奴儿如此凶顽之人,我尚且不惧。王知节又有何能为?我推心置腹相待,彼纵有贰心,亦当冰消。宣他入殿!”
“看来陛下还是不想赶尽杀绝的呀。”茅士铿与荣禄相互对视一眼,相互嘀咕一声,只得无奈苦笑。
俄而,王知节一袭白衣上殿,跪在地上说道:“罪臣王知节拜见陛下。臣今早听闻皇城有变,疾率家丁护院赶来平叛。半路遇见首逆石奴儿正欲逃窜出城。臣当即命家丁护院上前擒拿此贼……”
赵德打断他的话头道:“爱卿擒贼的事情,戴权已经禀明了。公主可好,没有受到什么惊扰吧?”
王知节说道:“昨夜京城动乱,家父即命府中身手上等的百余镖师、护院齐聚公主住处严防死守。婉儿公主一夜安然无恙。我今儿进宫陛见,公主殿下还托我向陛下问安。请陛下放心。”
赵德说道:“朕的这个小妹啊,天生胆小,受不得一点的惊吓。朕已经叫太医院派御医往府上探视。还有昨晚石奴儿作乱的事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