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
茅士铿说道:“天子一言九鼎,前日任命曹芳等人领江北马步军衙门事的诏旨才发出,今日又要老王爷再回马步军衙门理事。如此朝令夕改,让天下人笑话陛下言而无信不说,庙堂决策朝令而夕改,必至于朝纲混乱,人心不定,于安稳社稷最为不利。”
荣禄也说道:“茅相所言甚是。老王爷乃我江南猛虎,不可大意。如今其人反心已露,绝不能再假以兵权。倘若孙全一时糊涂,纵虎归山,则后患必然无穷!古人有云:‘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弄险之事,君子所不为也。请陛下以社稷为重,万不可行此下策。”
“陛下!”王知节跪在地上,说道:“臣愿以全家老小性命作为担保,此诏书一下,孙全必然会送老王爷入京师!”
赵德这会子忽然想起了婉儿来,他微微皱眉,想了一会儿,说道:“此事暂且放下,还是等刘望平他们入京以后,茅相跟他谈一谈,探一探江北的口风如何,再做计较吧。倘若江北胃口太大,再行此计谋不迟!”
茅士铿、荣禄他们都忙不迭地跪在地上领旨谢恩。
“陛下……”王知节还要说几句话。
赵德却把手一挥,说道:“王爱卿平乱有功,早日回府歇息,不可太过劳累啊。”说罢,就起身离开了。
茅士铿他们都显得洋洋自得,看王知节的眼神里面都在说:“瞧见了吗?陛下还是信得过我们的。你王知节就不要想着在陛下那里得什么宠信了。”
王知节倒是不在乎这两个老油条的幸灾乐祸的表情。他从皇城出来以后,像户科给事中王竑、御史中丞陈若虚、巡城御史杨墨三这些赵钦的门生故旧都“呼啦啦”地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打探皇城里面的情况。
王知节说道:“看皇上的意思,对咱们这些老王爷的亲信之人还是很雍容大度的,并不曾向我提及昨晚叛乱的事情,还多我安慰有加。这样看来,陛下是不认为我们参与了昨晚石奴儿的叛乱。这一点我想请各位放心吧。”
陈若虚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说道:“哎呦,这还不是王公子他识大局,顾大体,在招安时偶然得知老王爷兵谏的事情以后,能够大义灭亲,首告老王爷谋反。这也让皇上相信了我等并无谋逆之心啊。”
王知节摆手笑道:“其实啊,我的功劳倒在其次。乾老哥昨夜与乱匪以死相拼,力战殉国,才让皇上对咱们的疑心彻底消除了。我听戴公公说,皇上得知乾大人殉国的消息以后,可是恸哭不已啊,说‘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朕常保此三镜,以防己过。今乾丰赴难,遂亡一镜矣!’”
众人于是都跟着他叹息一回。
杨墨三挤出几滴眼泪来,说道:“乾老哥已经战死,现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