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一阵狂喜,说道:“别的不说,单就这两封书信就可以给他王知节定一个死罪啦!”他当下又安慰了秦庆童几句,就带着两封书信,急匆匆就节堂找茅士铿报喜去了。
茅士铿得了秦庆童的两封书信也是喜出望外,与赵钦一党的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这一次要算一次总账。他是一个私不顾公的人,眼看着有打翻赵钦、王知节的天赐良机在此,也就顾不得荣禄劝告自己的一团和气了,只对高季左喜道:“此真是天助我也。明日朝廷要议论昨夜石奴儿之乱的功过赏罚,我看可在明日廷议之时,拿着这些书信做文章。”
高季左问道:“茅相的意思是要等到明天廷议之时,把此事奏明皇上?”
“正是此意。”茅士铿兴奋道,“等明日文武百官齐集一堂,我就拿出这些书信来,把王知节勾结老王爷作乱的肮脏勾当公示天下,打他王知节还有老王爷那些门生故旧一个猝不及防!”
高季左说道:“如此是不是太仓促了?万一朝堂上面再出了什么纰漏可就大事不妙了。我看,不如相爷今晚先将此事密保皇上知晓,看一看皇上是一个什么态度,而后再作计较不迟。”
但茅士铿报仇心切,急于让王知节他们出丑,所谓“情急无畏”,茅士铿一改往昔谨小慎微的性格,晃着手中的两封书信,满不在乎地说道:“皇宫大内鱼龙混杂,难保不会有大兴府的眼线。我若提前入宫向皇上告知此事,难保不会走漏风声,反叫王知节他们有了准备。而且有这两封书信为证,他王知节就是再如何狡诈,也洗脱不了这个‘谋逆’的罪名了。我看明日就叫秦庆童跟着我一同往皇城去,等候陛下召见。”
第二日,赵德驾坐紫宸殿,文武百官早朝,商议石奴儿之乱中诸般人等的功过赏罚。那些被官军活捉的参与作乱的亡命、地痞都不消说,全都判了斩立决。更有如张狗这般罪大恶极的骨干分子被处以凌迟的极刑。
但对于赵德宽赦石奴儿的做法,百官都不以为然,纷纷说道:“石奴儿是老王爷的心腹爪牙,又是此次动乱的罪魁祸首。皇上宽宥这样的十恶不赦之人,必然招致天下物议啊。”
赵德沉着脸说道:“朕非是怜悯石奴儿一个恶徒,而是敬重苏玲珑这一个巾帼豪杰。叛乱当晚,此人以一女子之身,独担道义,突围出城求救,并策应军马入城镇压叛乱。可谓是战功卓著,朕亦对此女甚为嘉许。尔等须眉浊物对此岂不有愧?故而念在苏姑娘为其请求宽赦的情面上,朕对其免了死罪,令其在灵霄剑庄面壁思过,着苏穆正看管。”
赵德如此说话,显然是对于满朝文武百官临难时贪生怕死的表现十分不满,借着石奴儿的话头,用苏玲珑来羞辱众人。大家伙儿都宛如吃了一个臭螺蛳一般,当下无话可说,只得由他去了。